“三少爷……”云浅寒努力地靠近赵臻,她心中害怕极了,若是连赵臻都放弃了她,那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赵臻的眉心紧锁,攥紧了拳头,似在犹豫着怎么说。
赵夫人见状,冲他招招手,悉心地劝道:“臻儿,到娘身边来。”
岂料,赵臻思量了一会之后,忽地掀袍跪下,郑重地说道:“母亲,我跟寒儿两情相悦,求你成全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今晚,我要带着寒儿走,再也不会回来,你就当家里从没有过我们两人。”
“你……你为了她,竟然连这个家都不要了!”赵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手指在发颤,她一口气上不来,只命令道:“来人,寒姨娘谋害大少爷,又企图勾引三少爷,将她带去浸猪笼,今晚就沉江!”
“三少爷,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云浅寒紧紧地抱住赵臻,把头缩紧他的怀里,死活不愿放手。
这时,赵无庸大步跨进门槛,一边唾骂着,一边从小厮手里抽了刀出来。
“臭婊子,看老子今天不杀了你!”
今晚,原本对于他来说,是个万分美妙的夜晚,他在秦淮河上左拥右抱,花前月下。哪知道,自己家的小厮突然跑过去,打扰了他的雅兴,说是家里后院着火了。
他回来一看,何止是后院着火,他的这个妾,居然还给他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得亏他之前还真以为赵臻对他真存有爱慕之心。
“大伯,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寒儿!”赵臻赶忙伸开双臂,毅然挡在了云浅寒的身前。
赵无庸的刀举到一半,看到赵臻的脸,便暂时停下,
他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咬牙切齿道:“三侄子,你让开,这个婊子当初勾引老子,如今又勾引你,将来不知道还会去勾引谁!”
赵臻坚决不让开,他一口否决道:“大伯,寒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有苦衷的!”
“苦衷个屁!”赵无庸在气头上,直接推了赵臻。
赵臻是个斯文公子,哪有他力气大,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云浅寒看白花花的刀子往她头上砍来,双眼一瞪,利索地起身,想往外面逃。
“大哥,你也真是的,连一个妾都看不好,往后,别人该怎么说你?”荷姨娘叹了口气,接着,凑近赵夫人身边问:“大夫人,真的就让大老爷把人砍了?”
赵夫人往前走了几步,冷冷道:“砍死了最好。”
她巴不得赵无庸将云浅寒收拾了,这样,就省了她很多事。
“那么就去看一下大哥到底会不会手下留情。”荷姨娘诡秘一笑,引着赵夫人跟随赵无庸走过去。
冯兮和则静静地拉了千允,站在一边,权当是在看戏。
赵无庸听了荷姨娘的话,更恼火,他赤红着双眼,猛然将刀子冲云浅寒捅过去。
云浅寒想避开,可腿上还是中了刀,立马就摔倒在地。
眼看着赵无庸从她腿上拔出被血染红的刀子,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得,跌跌撞撞地就想要重新爬起来。
忽然之间,她看到地上多了根发簪,情急之下,也没想那么多,就马上拿过来护身。
“你不要过来!”云浅寒双手握紧了发簪,泪眼迷蒙,发丝和衣裳都凌乱得不成样子。
赵无庸怒喝道:“臭婊子,你还敢拿个破簪子威胁老子,以为老子怕了你啊!”
说罢,他就拿起红刀子,想往云浅寒的心口捅。
云浅寒慌张地将发簪尖锐的尾部对准赵无庸,在赵无庸的刀子挥过来时,闭上眼睛,打算拼了。
然而,她的腿中过刀,本身就没法站稳,脚下又在突然间打了个趔趄,刺过去的发簪就偏了方位。
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已向在一旁的赵夫人身上跌去。
赵夫人猝不及防,想躲闪,也根本来不及。
等她被云浅寒撞倒时,云浅寒的簪子已没入了她的胸口处,距离心口的位置很近,险些就要了她的命。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直觉云浅寒要完了。
“大哥,你倒是看看啊!这府里的天是要翻了!”荷姨娘痛心疾首,匆忙地命丫鬟们过来,让丫鬟们先带赵夫人前去疗伤。
赵无庸微一错愕,随即,他想到,若是被赵无涯知道是云浅寒伤的赵夫人,那赵无涯以后岂不是就会和他划清界限?
那怎么行,赵老太从不管他,他一直都是靠赵无涯养着的。
想着,赵无庸红了眼,再次举刀去砍云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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