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搬去封地,唯一的转机是相公被立为太子,清韵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皇上处处受太后的压制?”
清韵问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皇后,见皇后脸色惨白,显然,她是知道原因的。
她以为皇后会说,可是皇后一个字都没说,就那么站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似地一动不动。
清韵忍不住轻唤了声,“母后?”
皇后回过神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快回门吧。”
清韵心一哏,那叫一个难受。
为什么呢,皇后明明就知道皇上为什么处处受太后压制,就是不跟他们说,她可是她嫡亲的儿媳妇啊,就算她不被信任,还有楚北啊,可是她亲生的儿子,都不能说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这样藏着掖着,快二十年了,都没人知道原因。
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非得弄清楚不可,她还就不信了!
清韵还欲刨根问底,可是楚北朝她摇了下头,她就没再问了。
等出了门,她就望着楚北,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
楚北轻叹一声,“要是母后会说,我不早就知道了,你是问不出结果的。”
清韵听着,两眼一翻,“见鬼了,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却处处压制皇上,要是皇上是个傀儡皇帝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不是,却处处被太后挟持,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被太后逮着把柄了?”
清韵说的大胆,青莺跟在身后,听得小脸微白,一双眼睛左瞄右看,咕噜噜直转,生怕清韵说的话,被人给听了去,传到太后和皇上耳朵里,生出事端来。
听清韵这么说,楚北眼皮都跳了下,正要让清韵别乱猜,就听清韵摇头道,“不对,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啊,亲生儿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应该帮着隐瞒才对,怎么可能还以此来要挟皇上呢,这分明是后娘才干的出来的事啊,你老实跟我说,皇上是不是不是太后亲生的,其实是太后抱养在膝下的?”
楚北听得额头满是黑线,见清韵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情,他道,“要是太后不是父皇的亲娘,你觉得父皇会处处忍让吗?”
“……不会。”
清韵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要是太后不是皇上的亲娘,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在皇上跟前蹦跶啊,何况是压制皇上了。
“可既是亲娘亲儿子,有什么事要闹得这么僵的?”清韵问道。
楚北摇头,他不知道。
他迈步往前走,为了照顾清韵,他步伐迈的有些慢。
饶是如此,清韵也走的有些吃力。
很快,就到了停马车的地方。
卫风、卫驰驾着马车过来。
楚北扶着清韵坐上马车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清韵还以为他骑马,谁想他也进来了,她便往旁边坐,给楚北腾位置。
可是一旁的凳子硬些不说,还没有主坐凉快,主坐下是空的,放着冰炉呢。
楚北坐下后,长臂一伸,就将清韵揽在了怀里。
清韵挣扎着,道,“天热呢,腻在一起,热死了。”
楚北道,“你身上穿着冰绸,我抱着你非但不热,还凉快些。”
清韵,“……”
你是凉快了,可是我难受啊。
她坐姿不舒服,就挪了两下,然后她就脸红脖子粗了,尤其耳畔的呼吸声粗重了两分,她就更不敢乱动了,嘴里忍不住咕噜了两下。
她说的小声,楚北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清韵摇头道。
楚北挑眉,“骂我了?”
“没有!”
“真没有?”他嘴上问着,手却朝清韵的衣襟伸了过去。
吓的清韵赶紧抓住他的手,她知道楚北是在威胁她,她气道,“我说就是了!”
“洗耳恭听,”楚北笑道。
清韵暗暗磨牙,道,“楚小人!”
楚北愣了下,“楚小人?什么意思?”
清韵就道,“都说君子坐怀不乱,你觉得你是君子吗?”
楚北,“……”
凌乱了下,楚北把手收了回来,清韵见他松动,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她还是觉得坐到一旁比较舒服些,为了掩饰马车里气氛不对劲,她把车帘掀开了。
很不凑巧,她手才碰到珠帘,马车忽然一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