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好事啊,怎么你叹气?”
小厮知道清韵是希望大皇子活着,因为大皇子是镇南侯的外孙,说来,她还算是大皇子的表嫂呢。
可是大皇子还活着……
他叹气,是忧国忧民。
“你们说,五姑娘是命定皇后,皇上把她赐婚给了二皇子,现在大皇子还活着。二皇子将来还能做皇上吗?”小厮最关心这个。
不止是他,府里上到主子,下到丫鬟都关心这事。
青莺可不希望沐清柔做皇后,所以大皇子活着她最高兴,她道,“好奇归好奇,可别乱嚼舌根。不然被人听去了。还以为咱们侯府巴望着大皇子出事呢。”
小厮身子一凛,连忙道,“这不是在两位姐姐前才这么说的吗。换成旁人,我可不敢说。”
他这么说,就是信任青莺和绿儿了。
见他守门也辛苦,青莺把买来打牙祭的糕点。给了些给他,小厮连忙道谢。
等走远了。绿儿就道,“消息传的可真快,我们都没耽搁就回府了,没想到府里已经知道了。”
进了二门。两人直奔回泠雪苑。
进了屋,喜鹊就迎上来,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青莺一脸苦色道,“别提了。街上人太多了,都能挤死人,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说着,她去看坐在那里喝茶的清韵,神情温和,姿态娴雅。
喜鹊把东西放下,笑问道,“那见到楚大少爷没有?”
青莺摇头,“没见到,不过我见到了卫风大哥。”
“卫风大哥跟着楚大少爷一起离京的,他回来了,那楚大少爷肯定回来了,”喜鹊高兴道。
清韵哼了一声。
喜鹊捂嘴笑。
青莺解开包袱,把买的小吃食拿出来,一边道,“之前我和绿儿还把大皇子错认成了楚大少爷呢,他戴着银色面具,又和逸郡王站在一起,我就这么认为了,幸好我和绿儿挤不过去,不然我都要当众喊了,幸好没有,不然我们可就给姑娘丢脸了,不过,不止我们是这么认为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青莺一脸的庆幸,“你说他为什么要打扮的跟楚大少爷一样呢?”
喜鹊想不通,她望着清韵。
清韵轻轻一笑,并不奇怪。
有人要杀大皇子,而且都认定他已经死了,若是知道他没死,肯定还会招来刺杀,假扮他人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要让大家误会一段时间,但至少可以确保安全无虞。
更何况,要是大皇子没死的消息早些传回京都,又哪来京都这半个月的热闹?
清韵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镇南侯府耍的计谋了。
大皇子诈死,让皇上扶持二皇子,以达到离间二皇子和安郡王的目的。
这半个月来,离间计用的很顺利,二皇子和安郡王已经反目了。
就算他们知道被骗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因为皇上用事实告诉了安郡王,纵然大皇子被他斗垮了,他还有二皇子。
二皇子敢去指责皇上吗?他不敢。
以后皇上再扶持他,他照样不会拒绝。
这就是皇位的诱、惑。
只是他作为大皇子的第一备胎,以后安郡王在打压大皇子的同时,还得提防着他,免得他和大皇子鹬蚌相争,二皇子渔翁得利。
这样纠葛的皇位争斗,别说参与了,就是听听,清韵都觉得头疼了,亏得他们还那么可劲的去争去抢,不惜头破血流。
正想着呢,外面丫鬟来报,“姑娘,表姑娘来了。”
清韵瞥头,就见周梓婷走进来。
她脸色不怎么好看,清韵见了,有些诧异道,“怎么了?”
周梓婷咬着唇瓣没说话,她的丫鬟就气道,“方才在花园,姑娘说大皇子脚底有北斗七星,是帝王之相,五姑娘听见了,以为姑娘实在寒碜她,气的把姑娘一推,姑娘被花上的刺划伤了。”
丫鬟说着,清韵这才注意到周梓婷的手,用帕子包着,掩盖云袖下。
周梓婷咬了唇瓣,嘲弄一笑道,“只怕以后侯府都不能在她面前提大皇子三个字了。”
讥讽完,周梓婷又望着清韵了,乞求道,“我不想手上留疤,三表妹能不能……?”
清韵还讶异她划伤了不去找大夫,反倒来她这里,原来是要祛伤疤的药膏啊。
她和周梓婷的关系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她要药膏,给她一点也无妨,“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周梓婷听得松一口气,她生怕清韵拒绝,或者要钱,那药膏太贵,她用不起。
清韵没提钱,就算是答应帮她了。
她忙把帕子摘下来,露出伤痕来。
手背上全是血,看着很渗人,但是伤的并不重,用不了一点祛伤疤的药。
清韵正要吩咐喜鹊拿药来,外面,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粗喘气道,“姑娘,不好了,楚,楚大少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