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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又过了几天,老叶家也渐渐恢复到往日的气氛中,每家每户也都开始组织起来清扫门前留下的鞭炮的纸屑,期间也下过两场雨,地面也有些湿漉漉的,还有不少地方显得很邋遢。
老叶家的门口相对来说就要好一些,最起码在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的好些天的奋斗下,总算是扑了水泥路,倒没有一下雨后就满是污垢的情况了。
这一天,钟启耀来到这里,钟扬兴致勃勃的跑了上去,一番话下来,才知道钟启耀跟张丽红打算接钟正华与华玲茳去加拿大一阵子。钟扬自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虽然老叶家住的环境跟她家实在差得太远,可这里有许多能跟她一块玩的同龄人,钟扬也认识了不少淳朴的玩伴,大家前前后后玩了十多天,都玩出感情来了,一说要走,钟扬眼珠子立马就开始红了。
“扬扬,以后奶奶就要搬到这住了,等放假,你来看爷爷奶奶的时候,不就能跟这些小朋友一块玩了吗?”华玲茳慈爱的抚摸着钟扬的脑袋。
“恩。”钟扬嘟着嘴,脸上有些倔强,似乎强忍着不哭出来。
叶扬平也早就把小璃跟小氺关在屋子里,免得俩丫头出来一哭,弄得钟扬也要跟着哭出来,到时候在场人就顾着安慰三个丫头就够了,哪还能继续谈事情?
前前后后弄了大半个小时,该整理的行李才整理完,看着钟扬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叶家的大门,华玲茳笑道:“扬扬乖,等回来后,就再跟小璃、小氺一块玩,你可要记得哦,下次回来,要给小璃、小氺买些小礼物。”
“恩,奶奶,我知道的。”钟扬摸了摸有些湿了的眸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此,最后一批人也走了,唯独叶钧跟王三千还留在这里。据说当天下午,得知钟扬已经离开了的小璃跟小氺,愣是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牵连到老叶家不少同龄孩子一块陪着哭。
不过,小璃跟小氺很快就恢复过来,晚饭前就又开始跟个没事人似的逗着家里面的大狗小狗,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没心没肺。不过,谁也不会跟俩丫头讨论道德是非观,不哭不想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谁会吃饱了撑的触霉头?
“赵爷爷,张爷爷,李爷爷,喝完这杯酒,我也要离开了。”
叶钧恭恭敬敬的给三位老祖倒了一杯酒,然后才给他自个倒了半杯。
“小钧,下次见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赵姓老人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会让三位爷爷等太久的。”叶钧也同样一饮而尽,道:“到时候,我一定把孩子抱过来,让她喊你们一声太爷爷。”
三位老祖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姓老人笑呵呵道:“小钧呀,这孩子都没断奶,怎么懂得说话?更别说喊太爷爷了。就算真喊,也该先让这小娃娃到复荣的墓前喊一声。”
“都一样,没前后之后,就算爷爷还在,估计也会认同我的做法。”叶钧笑道。
这话算是说到三位老人心坎里面了,甭管三位老人孤独终老的初衷是什么,眼下无儿无女却是不争的事实。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位老人眼看着一个个都半只脚踩在棺材里面了,这年纪大了,孤独可想而知。
叶钧这么尊重他们,他们很开心,而叶钧愿意让他的孩子管他们三个老家伙叫太爷爷,更是让他们感动。只可惜,叶钧都直言苏文羽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婴,这让三位老人家小小的遗憾了一把,不过始终是叶钧的孩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自然不会在乎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恐怕,到时候一见到,就得爱不释手了,哪还去管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王三千也敬了三位老人各一杯酒,才跟着叶钧下了山,在叶扬泰等人的挥手送别下,叶钧开着车渐渐驶出老叶家,踏上了返回江陵的归途。
“还是没有动静吗?”
某间酒店的客房内,已经在这家酒店里过了一个新春佳节的纳兰云烟甭提有多郁闷了,虽说酒店倒是正常营业,可进出的时候被服务生异样的看着始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谁大过年的还住人家酒店里?虽说也有不少人过年没有回家,但大多数都是赶不上春运的农民工,人家那是没钱坐飞机,你都住着酒店的好房间快一个月了,要说没钱买机票,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真是奇怪了,难道说都忙着过年吗?怎么陈姨还是没打电话过来?”
纳兰云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跟家里面过年贺新春,可又不敢离开江陵。如今,青帮对她下达了奸杀令,她哪敢跑到外面去,万一真落到那群人手里,死之前恐怕还要承受一顿惊悚的噩梦。
纳兰云烟每天都只能深居简出,之所以选择来江陵市,一方面是这地方没有青帮的人,而且谁也不会想到她会逃到这里来。另一方面是万一真有个动静,可以往清岩会所里跑。要说哪最安全,在她看来整个京华就只有江陵市的清岩会所了,连警察局都不安全。
纳兰云烟前前后后又拨了几个号码,可始终无人接听,陈姨是她之后雇请的一个贴身保姆,来历很干净,是典型到城里赚钱的农家妇人,淳朴是纳兰云烟看重的关键。
“唉,算了,估计她也早就会家里面过年了。”
纳兰云烟挂断依然是无人接通的电话,正打算起身换件衣服,然后出门逛逛,却没想到,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时间,纳兰云烟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慌乱,她惊恐的想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可登记的身份证明明是她偷偷从二道贩子那里弄来的,不应该会暴露呀。
纳兰云烟紧张的抓起卫生间里的晾衣叉,铁制的,房间里也只有这东西能让她暂时性的拥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她走到门边,贴着门,紧张道:“谁!”
“是我。”叶钧平静道。
纳兰云烟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本的紧张顿时化为彻底的惊恐,暗道可能要被十几二十个男人摁在床上那啥,这一刻,纳兰云烟忽然升起一种自杀的悲凉。
可忽然,她猛地感觉到好像这声音有些耳熟,很快,脑子里闪过一张邪笑着的脸,这让她原本晦暗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是这个男人,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亲爱的纳兰小姐,该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真是太伤心了。”
叶钧哈哈大笑道:“这里是江陵,除了我以外,其他势力有可能绕开我的视线偷偷进来吗?那这江陵市,我还有什么威信?”
听到这番话,纳兰云烟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小心谨慎的打开房门,露出一角,看到只有叶钧一个人后,才壮着胆子打开门。
叶钧平静的走了进去,也不管纳兰云烟到底愿不愿意请他进来作客,不过纳兰云烟显然没有在乎这些细节,任由叶钧进门后,就顺势把门关上了。
她正打算转过身,问一下叶钧的来意,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叶钧粗暴的顶到门边上,饱满的酥胸因为彼此的挤压而感受到了压迫,同时叶钧呼出的热气也让纳兰云烟相当难受。
“你干什么!”纳兰云烟红着脸,羞怒道。
“啧啧,纳兰小姐,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胆子真够大的呀,你的事,当我不知道吗?”
叶钧不理会纳兰云烟的挣扎,他死死抓住纳兰云烟推他的玉手,同时腰部微微发力朝前倾,直接就把纳兰云烟死死的禁锢在了门边上,致使纳兰云烟不得不抽出一条腿,架住叶钧的腰部。
可是,这种姿势却透着一种暧昧,两个当事人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种姿势的不雅,叶钧倒是没什么,可纳兰云烟却红了脸,因为这种姿势,就像是她主动跟叶钧求欢似的。
“放开我!”纳兰云烟尖叫道,因为她感觉到,叶钧正似乎很享受的不断前倾挤压着她的胸前壁垒,甚至于大腿根部还隐隐感觉到一种很尖锐很硬的东西不断膨胀。
“好。”见好就收的叶钧第一时间举起手,然后缓缓朝后退了两步。
见纳兰云烟稍稍调整了一下就打算朝他质问厉喝,叶钧幽幽笑道:“劝你最后别赶我走,我如果真走了,这京华,就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别以为逃到国外就没事,告诉你,青帮在国外的势力,远比国内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