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的器具,等下了楼,只见董文太坐在沙发上,惬意的观看当天的早间新闻。
“小钧,冰冰大清早就给我们买了早餐,现在还热,你快点吃,凉了就不好了。”
董文太指着桌面上的油条豆浆以及两个馒头,叶钧应了声,就不客气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看看这新闻,小钧,上个月有好几座城市都陆续发生洪涝,而国家也做出积极筹备,将灾情的扩散控制在最低程度,极大的保护了群众的安全。可是,依然有不少当兵的被卷入洪水,英年早逝。就是这位,看看他的父母,都是农民,生活的环境也不好,三年洪水,陆续死了两个儿子,现在唯一的一个女儿还在读初中。”
叶钧瞥了眼电视镜头前一位正接受采访的农村妇女,感慨道:“唉,天灾**,天灾不可破,可怕的是被世人误认为是上天降下惩罚的天灾,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所致?他们家也算是一门忠烈,外公,您突然跟我提起这事,莫非有什么暗示?”
“暗示?你确定自己没多想吗?我老人家只是就事论事,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董文太笑了笑,“对了,你不是有个基金会吗?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叶钧似乎心有所感,但这灵光一闪的玩意实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所以一边在回忆先前那种感觉,一边笑道:“基金会一直都有行动,风雷快递每天都能收到一些捐赠,但旧衣服居多。捐钱的也不少,但都是一块两块。当然,这也是一番好意,不能奢求多与少。”
叶钧顿了顿,笑道:“外公,之前就提到说要拍摄一部关于贫困山区孩子的纪实片,为了尽可能拍出味道,经过协商,将会是在派送物资的同时进行一定量的取材,之后将这些拍摄的材料进行剪辑收录。依着王导的意思,恐怕这部长达近三小时的纪实片将要拍摄三个月以上,为了增加观赏xìng,尤其不会让现在的人对这部纪实片升起困乏,所以这里面必须要有明星压阵,并与镜头前的贫困孩子进行互动。将心比心,这些人看纪实片又有几个不是冲着明星去的?又有谁会愿意真正去关心这些念不起书,还忍饥受冻的孩子?”
“说的也是,我那个年代还好些,现在的人,确实一个个都是冷眼旁观。”董文太颇为感慨,“你继续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rì记没写。对了,多看看这篇报导。”
董文太起身后,忽然停了下来,先是指了指沙发上的报纸,然后才若有所思返回房间。
等传来关门声,叶钧才满脸疑惑拾起沙发上的报纸,然后一边啃着油条喝着豆浆,一边欣赏董文太口中的那篇报导。
起初,叶钧倒是不在意,可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因为这篇报导充斥着大量的抨击内容,通篇矛头都直接影shè风雷快递,大体是货物运输过程中的磕磕碰碰,还有就是装货卸货的过程中非常随意,不是丢,就是砸。其中提到这么一条信息,就是化名的张女士想将一个新买的玻璃杯寄给在大学念书的女儿,可女儿收到后并不是一个崭新的玻璃杯,而是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之后张女士曾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当地的风雷快递进行补偿,但不仅遭到拒绝,还遭到恶意的恐吓。
叶钧暗暗叹了声,尽管通篇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其中影shèxìng的味道实在太浓,比方说其中一段就提到资本家的经营理念就跟北美的吸血鬼一般残忍恶毒。这句话看似与叶钧无关紧要,但资本家三个字,这偌大的京华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既然能与风雷快递挂钩,那么叶钧以及夏师师,都逃脱不了干系。
而且,报导上还提到最近全国各地的群众捐赠的热情渐渐回落,许多人都处在观望状态,撰写这篇报导的人分析这应该与风雷快递恶劣的服务态度有关。
叶钧越看越窝火,真没想到处心积虑酝酿的快递公司竟然这么快就出现大篇幅的负面报导,尽管清楚每个地方的网点都显得参差不齐,员工的素质也因人而异。可是,这还没正式闯出名堂就搞出这么多祸事,就算叶钧清楚这是快递行业的一种常态,但作为领航人,叶钧心里也明白必须要做出表率。别人跟风那是别人的事,别人态度如何恶劣也与自己无关,可若是风雷快递依然屡教不改,那么不仅他的名声都要大受影响,连带着整个快递行业都会遭受到这股歪风邪火的侵袭,这绝对是叶钧不希望看到的。
“夏总,最近全国各地似乎有不少地方都对风雷快递的服务态度不满,我想问一下夏总打算如何处理?”
叶钧的忽然来电显然在夏师师的预料之中,而且此前夏师师就已经想过解决的法子,可人心这种东西实在摸不着看不透,更何况这种遍及全国各地的网点很难进行有效的控制与监督。坦白说,夏师师现在同样对这个问题烦躁郁闷。
“叶总,我也不瞒你,我现在依然没想出有效可行的法子,不知道叶总有没有好的办法?”夏师师坦白道。
“法子不是没有,但实行起来的话,估计需要夏总大刀阔斧改革一次,而且一定要宁杀勿纵。”
对于叶钧这种算不上要求的要求,夏师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一字一顿道:“叶总,这次,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