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不经饿。”
刚坐下吃了没几口,突然孟叔又冲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都督中枪了!”
何云旗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桌子上的茶杯,“怎么回事?他不是去军营了吗?”
孟叔跑的满头大汗:“听一个小兵说,就是在军营的时候,遭受了自己人的袭击,一枪打在了后背,正面就是心脏的位置。”
一听这话,何云旗的身子晃了晃,何惠馨连忙扶住她,“你先别着急。”又问孟叔:“现在厚仪在哪里?可有立即做手术?”
孟叔道:“军营里有军医,又从圣玛丽医院找了外国医生过去,回来的人一部分去医院了,另一部分就跑到这里来送信了。”
打在后背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云旗强自镇定,“我现在要去军营看看,你快让车开过来。”
何惠馨担忧地说:“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何云旗强笑一下,“我没事,姑姑不用担心。”
知道这个侄女倔强的很,何惠馨也只好妥协,扶着她上了汽车,又叮嘱司机:“路上一定要开得稳一些,被颠着你们夫人。”
可车一开,何云旗就吩咐司机:“开快点儿。”
司机为难:“可何女士是要开稳一些。”
“听我的,快开。”
司机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从后视镜里看到何云旗焦急地神色,叹息着将油门踩到底。
颠簸的土路上,汽车快的跟飞起来一样,何云旗摸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强忍着不适,生怕被旁边的孟叔看过来。
军营其实就在城外,离城里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可在何云旗总觉得车开不到目的地,一路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路。
好容易到了军营,何云旗一下车就有些腿软,还是柳副官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夫人,你没事吧?”
何云旗摇摇头,“我没事,都督他怎么样了?”
柳副官神色凝重,“情况并不乐观,军医说位置离心脏太近,恐怕有危险。”
何云旗眼前一黑,差点再次跌倒。
柳副官将她扶到椅子上做好,“夫人别担心,都督他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何云旗双手合十,忍不住求起来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一定要保佑他。”
突然,柳副官叫了一声,声音都变了:“夫人,你怎么了?”
何云旗低头一看,有一股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呆呆地说:“我肚子疼!”
“快!医生!快给夫人看看!”柳副官大叫一声,若是夫人有什么事情,他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军医迅速地进来给何云旗看了看,“有流产的征兆,不过还好平时身子强壮,好好卧床休息,再吃些安胎药大约就能好了。”他抹抹头上渗出的汗水,幸好从军之前还给产妇看过,不然他们一群外科大夫,还真处理不了这种情况。
“快起抓药!”柳副官吩咐道,想了想又说:“快去城里将舅爷找来,让他来亲自照顾夫人。”
军医正巴不得呢,急忙出去吩咐了。
何云旗躺在欧阳厚仪平时在军营里休息的地方,脸色苍白地说:“柳副官,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你快去看看都督怎么样了?”
柳副官跟蜡烛一样两头烧,烧的她焦头烂额的,跑到手术室外边问了问出来的护士,被告知还在手术中。回来跟何云旗说:“这么长时间了,还在手术就说明都督生命没有危险。”
何云旗算听明白了,若是打到心脏上,人早就不行了,还在手术中,就说明抢救回来的几率很大。
这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何云旗只松了一小口气,然后问柳副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事情的经过,柳副官就叹息不已,开枪的人是欧阳厚仪卫队中的一个士兵,跟着欧阳厚仪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谁能想到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袭击了呢?
“是都督的一个卫兵叫乔中,平时都督待他也不薄,开枪后我怕他自尽,就卸了他的下巴,等着都督醒来审问。”
何云旗道:“你将他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她倒是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她的爱人!若是被她找到了幕后的主使,她一定要将人碎尸万段!她这还是头一次心中产生了杀意,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念头。
谁让那个人伤害到了她最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