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阳阳岂不是很受罪?”
秋香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我不去,就要雇一个人,又多一份开销。辛苦些也没事,让阳阳知道,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见她已经决定了,何云旗也不好说什么,“你决定了就好,不过阳阳还小,别为了挣钱不顾孩子了。”
秋香将女儿搂在怀里,笑道:“这小家伙现在是我的命根子,我不管谁也得管她啊。”
等她回去跟十五一说,十五也非常高兴,“这里边我都熟悉,一定给大小姐送最好最便宜的菜。”
而张老板那里却又生了幺蛾子。
“何校长,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咱家可没有什么过错,你凭什么说不跟我们做生意了就不做了,咱们可是签了契约的。”
何云旗拿着契约,说:“原来张老板还记得有契约这回事,上边明明写着送菜的标准,可张老板给我们都送些什么?烂的、坏的、蔫的,我们这里可都是些小孩子,若是吃出毛病来了算谁的?”
张老板一噎,赔笑道:“不过是偶尔疏忽有这么一次,何校长请放心,以后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的。您也要体谅体谅我们啊,这菜价一天一个价,我们也是没办法。”
何云旗道:“这些都不是送烂菜给我们的理由,契约上明明写着:若一方违背契约,另一方可以单方面宣布契约终止。我也不是没给过张老板机会,大概张老板觉得我们都是女子好欺负,总不将我们的话放在眼里。”
张老板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知道何校长有个在教育科做科长的父亲,但也不能欺人太甚,若是何校长非要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云旗端茶送客:“张老板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学校还有事,您请便!”
“哼!”张老板一甩袖子,“既然何校长要鱼死网破,那咱们走着瞧!”
方朵见人走了,忧心不已:“何校长,你说他会不会想办法对付我们啊?”
何云旗道:“看样子是要对付我们。”
“那怎么办?”
“凉拌!”
见何云旗不在意,方朵也就放下心来。
十五这边也跟东家辞了工,出去转悠了一圈,买了一辆马车回来,再出去一天跟菜农们商量好了,这生意就开张了。
张老板实在不甘心,如今振华女校可算是杭州城最大的一个客户了,如今这么大的客户丢了,让他如何不气恼?
看何校长的态度,是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了,但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张老板想了一个昏招。
每天向振华女校扔烂菜叶子。
第一天的时候,何云旗气得够呛,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脸没皮的人。
等第二天的时候,就派人埋伏好,一有人上门就将人教训一顿。
这个那办法虽然解气,但也闹得非常轰动,眼中影响了学生们正常上课。
可对付这种无赖,何云旗一时之间想不到对付的办法。
不过不等他出手,就有人出手了。
第三天,捣乱的人又抬着盛着烂菜叶子上门的时候,突然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领头的正是柳副官。
他一挥手,所有的士兵端着枪将闹乱的人围在圈内,吓得胆子小的都大小便失禁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的无赖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张东老板派我们来的,我们就是听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柳副官不管他说什么,淡淡地下令:“给他们一些教训,别打死了。”
士兵们收起枪,对着一帮无赖就是拳打脚踢,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无赖,不敢还手,只好抱着头挨打。
见打的差不多了,柳副官让人都停了手,然后对着围观的人群说:“咱们都督最重视教育,谁敢在学校门口闹事,就是跟我们都督作对,这就是下场!”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震慑住了众人,柳副官对何云旗道:“都督说了,日后若有人敢上门挑事,何校长尽管去叫人,我立即派人过来处理。”
何云旗心情复杂,不过现在这种情形只能先答应下来,“替我谢过都督,以后一定当面致谢。”
如此一来,谁也不敢上门找事了,谁不知道振华女校背后的靠山是都督,谁还嫌命长咋的?
方朵兴奋地说:“原来何校长还认识大都督啊,这下好了,我看还有谁嫌命长来找事!”
何云旗勉强笑了笑,“大都督跟我父亲认识,想来是受武父亲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