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收拾小妾,却拿这些庶出子女没有办法,索性也不管了,让他们的生母各自养着,倒养出了争夺之心,她乐得看热闹。
此时,何云旗也在小厨房里做着点心。
书墨劝道:“厨房里的活又脏又累,大小姐还是出去吧。”
何云旗摇摇头:“我就做一些点心,又不炒菜,累不到我。只要我一做点心,就想起哥哥和姑姑来,若是他们能吃到我做的点心就好了。”
何云旌和何惠馨都是到了地方之后托人带回来的书信,何云旌跟着同窗倒没什么,只是何惠馨的人在海上漂了大半年才回来,信上说,她已经在约翰家里先住下了,约翰的母亲珍妮病情已经好转了,珍妮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她刚到美国没什么事情,就日日陪着珍妮,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美国不想中国有男女大防,男女可以自有的交往,也不会有人指指点点。而且她还做了几次中国菜,引得邻居们都来品尝。总是活得非常的好。
秋香说:“我听说日本有很多都是学我们的,想来大少爷想吃咱们的菜也容易,姑小姐自己就会做,想吃了自己就能做,你不必担心。”
何云旗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想念他们。”
秋香笑道:“想念总有有个尽头,大少爷和姑太太一定会在大小姐出嫁之前回来的。”
说到这个,何云旗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婚约在身,下人们不知道他们已经准备解除婚约了,所以才以为她要嫁到孙家呢。
秋香的话倒是提醒了何云旗,她做完手中的点心,命人装了一盒子给何老爷子带去。
“祖父,你看孙家的婚约是不是应该赶紧推掉,这都拖了好几年了。”
何老爷子吃了一口点心,说:“这两天我正琢磨这件事呢,只是两家离得远,话都不好说。”
何云旗一听,急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何老爷子皱皱眉,斥道:“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脾气还这么暴躁,且听我说下去啊。”
何云旗讨好地倒了一杯茶,“祖父你说、你说。”
何老爷子说:“我刚得到消息,说孙家今年夏天就要回来了。”
何云旗奇道:“孙家伯父的任期还没满吧,怎么就两三年就回来了?”
“他是接的别人的任期,所以也就这几年。”
“难道孙伯父他没留任或者升官?”
何老爷子说:“看现在这个情形,应该是在任上做的一般,考核的时候上官不给他评优,所以只好先回来候缺了。”
何云旗想想孙汇通那个木讷的性子,点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只要他们回来了,咱们就好提了。”
等入夏的时候,孙家拖家带口的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何家求官。
说出求官这种话,不等何明哲说什么,孙汇通倒先臊的满脸通红。
何明哲看着局促不安的孙汇通,心中忍不住感慨一声:娶妻当娶贤。他这个即将成为过去式的亲家娶了一位不贤惠的妻子,在任上将同僚和上官的家眷得罪个干干净净,回来了还要舍了老脸去求人。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要不你去找李知府问问?”
孙汇通头发都愁白了,他何尝不知道何明哲没这么大的权力,但李知府的门他是没有资格进的。孙夫人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何家看在姻亲的面子上帮他们一把。
可之前他们做的事情不地道,怎么还有脸求别人呢?
然而,孙夫人是怎么说的:“他何家不仅要帮咱们,还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嫁进来,不然我就出去将他们的名声搞臭,看他们怕不怕!”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孙家现在光棍一条,谁不让他们好过,他们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孙汇通觉得这种做法行不通,但孙夫人强硬惯了,立逼着他来,不然就要亲自上门去求何明哲了,吓得他立即就同意了。
开玩笑,让妻子去求别的男人,就算那个男人是自家的亲家也不成,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孙汇通别的不在意,唯独在意一张脸面。
然而这些年孙家的所作所为,脸皮早就扔到地上被人踩得稀烂了,也就他自己当做宝贝一样捡起来戴上。
“要不,你帮我去跟李大人说说?”终究还是前途比脸面重要。
何明哲一听这话,脸就阴了下来:“朝廷任免官员,岂是我们能左右的,孙兄还是回家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