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吧?我和你爸看新闻差点都被你吓死!”
我沉默着,听完我妈机关枪似的发言之后,我才插上几句话。
“没伤得怎么样吧?骁扬有时间照顾你吗?”
“我没事的,妈,”我打起精神笑道,“骁扬刚好今天没有工作,现在在给我熬汤呢。”
“有骁扬照顾你我们也放心。”
“妈,如果为了幸福,那么你们都会理解我是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妈妈。”我搪塞过去。
电话刚放下就又再度响了起来。
又是谁打来开我的声讨会啊。看了来电显示之后,我不禁怀疑其自己的眼睛来,来不及惊讶,我已经按下了通话键。
“喂。”我哑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声,心脏忍不住多跳了几下。
“是我。”
“我知道。”我也似乎被他惯有的简洁给传染了,一时间沉默起来。
“你的膝盖伤两个礼拜后来拆线。”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你忘了我也是医生吗?”
“现在你是我负责的病人。”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带着一点点固执。
窗外的月色温柔,我不禁又想起我们在锦苏出差时的夜晚,一起吃饭之后的我笨拙地找话题,还傻傻地和他讨论天上的月亮。
“你看到了吗?今晚的月亮很漂亮。”我忍不住说出和那天一样的话。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听见了开窗子的声音。
“是很漂亮。”
“今天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因为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更加感激。这是我没有说出的话。
“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说多少遍也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
“你有人照顾吗?你的伤不能大意。”
“我会很快恢复回去工作的。”
“科室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地很好。”
“我才不担心呢,”我笑了,“因为有你这个工作狂在。”
我们的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5分钟而已,说的话也不多,但我心中却觉得我们聊了很久,其实这才是我们第一次在电话里聊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却觉得我们好像老友一样。
之后我睡得很好,没有再想到那些让我心有余悸的事情,我只记得蔚昀泽远远地焦急地大声叫我的名字,只记得他执意把我背着走了很远的山路,只记得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
安心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