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娆娆对此有感应,司承千前脚刚刚踏入寝殿,下一刻风娆娆便从自己的梦魇中惊醒了过来。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又呼啦一下坐直了身体,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脸上先前的泪痕还未干,两行清泪却是又落了下来。
司承千走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风娆娆在哭,至于为什么哭?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风娆娆的肚子,结果很是可惜的发现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他正想和风娆娆说几句,顺道劝她放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然后好好的同他在一起,毕竟这一次从封印处出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一统这六界,然后坐上六界之主的宝座的。既然他要坐这六界之主的宝座,那么到时候自然要有一个能匹配他的女人坐上六界之后的位置,而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人比风娆娆更适合坐这个位置了。
不过,司承千这还没开口呢,那厢风娆娆便已经目带警惕的看着他,“司承千,你来做什么?”风娆娆质问他道。
就在几个时辰前,摆在她面前的早餐中被下了药,正如她所猜测的一般,而下药之人正是站在她眼前的这一个,不仅如此,刚刚她在梦境中遭遇的一切,也是眼前这人所引起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风娆娆真实恨不得能手撕了司承千。
可是,偏偏老天不长眼,她只是个凡人,根本无法与如今的司承千相斗。风娆娆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双唇,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说出一句脏话来。
司承千本是兴匆匆地赶来此处的,因为即便此刻风娆娆腹中的孩子还未被他除去,但是在司承千的眼中,风娆娆早晚都会是他的人的,所以他倒也并不着急着这一点,只想着尽快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与风娆娆听,好让她更近一步的了解他,更甚者能够接受他的提议。然而到了现在,面对上如此神情的风娆娆,司承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在大雪天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冰冷彻骨的感觉凉透了他整个人,同时也让他失去了之前的述说欲望。
“娆娆。”他只这般唤着风娆娆的名字,然而风娆娆却连应都懒得应他一声,只撇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他一般,整个身子也在下一刻滑入了被子中,“魔君,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我想你应当是明白的,且不说我是妖界的太子妃,你是魔界的魔君,名声这东西魔君不爱惜可以,可是我却爱惜的很,以后本妃恳请魔君还是不要再来本妃的住所为好。”风娆娆冷冷地对着司承千下了逐客令,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她的,她将被子往上一拉,直接罩住了自己的脑袋,“本妃乏了,魔君请回吧!”而后,寝殿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听那声音便觉得风娆娆应当是睡过去了。
司承千在她的床头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便走了。
这司承千一走,风娆娆几乎是立马拉开了罩在头上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白童则庆幸着司承千方才光顾着注意风娆娆那头了,竟没有注意到此刻房间里呆着的那只羽凰根本就是白童变化出来,将其作为一个挡箭牌,免得让司承千过早也过容易的就发现羽凰不再此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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