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皇后眉头一皱:“此话可是当真?”
“这是从御阳殿传出来的消息,千真万确,不会有假的!”玲玉公主信誓旦旦的说道,“据说北静王对这位女官用情极深,我方才过来长乐宫的时候,还看见北静王满脸怒气的走在路上,想来也是因为这桩事吧。”
“她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啊。”紫玉皇后冷笑一声,眸光冷了下来。
“皇后娘娘,你在说谁呀?”玲玉公主佯装没有听懂,眨着眼睛问道。紫玉皇后没有答话,挥挥手说道:“本宫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玲玉公主站起来,恭恭敬敬向她曲膝行礼:“那玲玉改日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说罢,她离开这间侧殿,走出长乐宫大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显露出来,银珠见她心情大好,不解地问:“公主怎么了,皇后娘娘方才说了什么话,能让公主你这么高兴?”
“这后宫之中,看似平静,其实背地里龌龊的很,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玲玉仰头看着天边飘浮着的朵朵白云,脸上笑意更深。
天气逐渐入了夏,愈发炎热起来,宫女们皆换上了轻薄的衣衫,每每走在园中,倒不失为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这一日揽星殿又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宣福宫的芝兰,她来唤峥嵘前去陪伴贞静夫人游园赏花,峥嵘没有推拒,随她去了。木棉站在院子里目送她们走远,老大不乐意的嘀咕道:“那贞静夫人怎么三天两头来找姐姐,姐姐又不是她宫里的人,凭什么要陪她游玩?”
满公公知道这一去代表着什么,长长叹息一声。木棉觉得奇怪,问道:“公公,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觉得贞静夫人的做法太过份了?”
“或许那也是姑娘她自己的愿望。”满公公若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会呢,姐姐平日最不喜欢跟后宫里的人打交道了,她为了避嫌,连玉芙殿都甚少过去,怎么会愿意跟贞静夫人扯上关系。”木棉摇头否认,但隐约也觉得怪异,既然峥嵘不喜欢,又为何要频频进入宣福宫?她望着满公公,期盼的问道:“公公,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你知道吗?”
满公公没有答话,那神情里满满的尽是无奈,不住摇头叹气,正欲从院中离开,楚南放心不下,从殿中走出来,担忧地问道:“峥嵘当真随那宫女去了?”
“是呀!不过那宫女这次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不像上回那般傲慢了。”木棉应道。
“峥嵘是何时跟宣福宫走的这般近的?”楚南皱眉问。
“这个……奴婢还当真不知晓。”木棉苦恼的说,“先前贞静夫人也召见过姐姐一次,还托人给姐姐送了一串玛瑙手钏,姐姐推托不过,一直将它收在库房里,连动都没有动过。按理说,姐姐应该对贞静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奴婢也想不通为何现在偏就这般亲近了。”
“峥嵘近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楚南心头愈发不安。
满公公担心木棉快人快语,真的说了什么话引起楚南的怀疑,坏了峥的全盘计划,忙道:“殿下,姑娘是个谨慎的人,她既然肯去宣福宫,必然也有她的一番道理,不管怎么样,咱家都相信姑娘不会做出危害揽星殿的事。”
“本王不是担心这个,本王是怕她平白受了那些人的委屈。”楚南忧心冲冲的说道,“峥嵘那性子,哪怕受了苦也只会放在心里自己独自承受,即使本王想为她分担一些,也无从下手。”
“姑娘聪慧机敏,相信遇到任何事都可以逢凶化吉的,况且她倘若当真遇到难题,也定会前来也殿下商量。如今揽星殿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宜,让姑娘出门游园子赏赏花,倒也算不得坏事,殿下便不要担心了。”满公公宽慰他道。
楚南叹气一声:“既然连公公也这样说,那便先随峥嵘去吧,可倘若当真有为故意为难峥嵘,本王也绝计不会坐视不理!”
那桩事,终究是瞒不了多久的,峥嵘的决定,也早晚会被楚南殿下知道,到时候,以楚南殿下清高的性子和峥嵘的那份情意,又如何能接受得了?满公公心头一阵阵下沉,他知道峥嵘这种做法就是在牺牲自己,成全大我,或许将来,峥嵘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可正如她所说的,现在的楚南殿下,必须要有至高无尚的权利做后盾,才能回到大蜀,才能也狼子野心的楚明西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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