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刘安问道。紫玉皇后不明白刘安用意为何,但还是回答道:“倒都曾有来过,尤其是玲玉这孩子,还亲自给本宫熬药做羹汤,本宫的女儿琼玉不在身边,有她陪伴,倒也不觉得寂寞。”
刘安笃信一套真理,那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玲玉公主充其量就是个异国公主,将来就算嫁进东方家,要巴结也该去巴结贞静夫人和宣远帝,怎么总巴巴的凑到紫玉皇后跟前?刘安又试探性地问:“那她二人可有向皇后娘娘说起过什么?”
紫玉皇后愈觉得诧异,眉头皱了下来,刘安虽说是她的父亲,但到底还是外臣,怎能在这里打听后宫之事?紫玉皇后面带不悦之色,说道:“父亲既然有话,直说便是,不必跟本宫在这里打哑谜。”
“皇后娘娘息怒!”刘安忙站起来拱手致歉,“此事也只是微臣的一些猜测,微臣没有凭据,故而不敢向皇后娘娘直言。”
“此处已经没有外人,父亲不必担心,有话直言无妨。”紫玉皇后说道。
刘安左右望了一眼,上前靠近紫玉皇后,压低声音将自己的一番猜测都说出来,紫玉皇后的脸色渐渐由震惊变得铁青,声音都沉了下来:“父亲此话可当真?”
“微臣原也没有往这处想,但皇后娘娘不妨想一想,玉容这孩子素来心高气傲,盯着北静王这么多年不肯嫁给他人,怎么忽然之间就跟钟举纲那小子有了苟且之事?”刘安提起此事便是一脸愠色,“这钟举纲过去曾是东方明的伴读,背后若没有人撑脚,他怎奈染指我刘家的女儿?微臣现在才明白为何玉容一直哭诉自己是清白的,原来自始至终这都是他们陷害我刘家的计谋啊!”
“本宫倒还真是小看了他们。”紫玉皇后眸光一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胡韵柔那贱人平日城低眉顺目的,本宫早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太子之位上!也不去照照镜子,按她的身份地位,有没有资格承这份隆恩!”
“皇后娘娘,微臣斗胆猜测,太子殿下突然病发之事,会不会也与贞静夫人母子有关?”刘安脑海里冒起这个念头,神情里更显得警觉。紫玉皇后脸色一变:“父亲是说……”
“皇后娘娘不妨仔细想想,在这之前贞静夫人从未参与立储之事,怎么太子殿下病殁之后,朝堂之中便冒出来那许多为东方明撑腰之人,若非他们早有谋划,如何能将时机抓得如此之准?”刘安细思极恐,越说越觉得可信,“微臣原也没有往这处去想,但现如今朝堂之上三足鼎立,齐王东方鸳固然脱不了谋害太子的嫌疑,但这贞静夫人母子同样也不能置身事外,倘若我们只将矛头对着齐王,或许真着了他们母子的道!”
紫玉皇后震怒不已,一掌拍在案上,茶杯微微一震,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喝道:“这个贱人,本宫待她不薄,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皇后娘娘息怒,我们如今发现她的奸计,倒也算不得晚!”刘安郑重说道,“太子殿下虽然去了,但端王殿下还安在呀,有微臣与皇后娘娘里应外合,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紫玉皇后本来颇为倦怠的眼里射出一抹精光:“不错,他们都当本宫老了,失宠了,再也不会有往日的气势,本宫偏要让他们看看,这一国之后与太子之位,究竟谁才能当得起!”
刘安脸上浮起欣慰的神色,频频点头道:“皇后娘娘能这样想,微臣也就放心了,就不知玉容的婚事该当如何?”
“皇上已经下旨,此事无可更改,玉容再是不甘,也只有从命。”紫玉皇后早已对玉容郡主失望透顶,语气里也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父亲就好好劝劝她,让她安心出嫁,若她懂得大局,将事或许还能助本宫一臂之力。若她执迷不悟,本宫便弃了这枚卒子,任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