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慕容桀和子安吃了饭才走。
走的时候,秦舟相送,慕容桀走在前头,子安和秦舟走在后头。
秦舟压低声音对子安道:“你不要与他闹矛盾,夫妻同心,才能度过艰难,他心里有你,真的。”
子安错愕,“你知道我和他闹什么矛盾?”
“看得出,”秦舟微微笑着,面容有些伤感,“你想什么,我应该是知道的。”
子安心中触动,“谢谢你,秦舟。”
秦舟依旧维持着微笑,却没有再说话。
送别两人,秦舟慢慢地走回去,神色落寞。
异国他乡,她怎么会开心?但是,总不能在子安面前表现得特别不安。
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为自己担心,可总盼着她是开心的。
“郡王,他们走了?”阿景手里提着一桶水,见秦舟自己走回来,便问道。
“走了,你提水做什么?”秦舟问道。
阿景憨笑了一声,“院子里的蔷薇看着要开了,但是泥土干燥,末将浇点水,别枯了蔷薇。”
“你什么时候喜欢蔷薇的?什么时候做了惜花人?”秦舟错愕。
阿景放下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我喜欢,就是之前末将和县主逃难的时候,躲避在一个村子的人家里,那屋子墙头开着一株蔷薇,她就一直盯着蔷薇看,说特别漂亮。”
“是为了柔瑶?”秦舟了然,只是,随即摆摆手,叹气,“算了,你也不要浇水了,花开了她也未必能看到。”
“怎么不能看到?”阿景笑着道:“到时候花开了,末将便去请她来看。”
“她……哎,算了,你浇水去吧。”秦舟背着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进去了。
阿景见状,怔了一下,连忙追上去,“郡王,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县主怎么了?”
秦舟望着他一脸着急的脸,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事。”
“您倒是说啊,她怎么了?”阿景见她这样,更心急了,县主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不要多心,我先去睡一下。”秦舟说完,飞快地回了房间。
阿景瞪大眼睛,咚咚咚地跑了过去,但是,门关着,他也不敢进去,只在门外使劲地转。
他一转,就转了半个时辰,秦舟还是没出来。
“睡这么久?”阿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他开始咳嗽,开始使劲打喷嚏,偶尔又发出点惊叫声,用尽一切低调的方法去吵醒秦舟。
秦舟在贵妃榻上,轻轻地翻了个身,脸上挂着闲适的笑,这小子,嘴里不承认,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连我也敢骗了?
门外的咳嗽声越发的大,越发的密,秦舟闭上眼睛,双手枕在后脑勺,假寐起来。
连日来,沉压的心情,因子安的来到,欢愉起来。
只是可惜她不能经常过来,自然,也不能叫她经常过来的,会害了她。
子安和慕容桀离开了西苑,马车便一路往城外而去。
因着在秦舟那边活络了气氛,两人倒是没了之前的生疏,在马车里也说说笑。小荪在外面听到,一直担忧的脸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