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梦花了多少的心思。
“这张图基本重现了我梦里的博物馆,可我始终看不清墙上挂着的画和小室里的设备。我只隐约感觉,小室里面那个展览屏上播放的是一段历史,可我……”她低下头,捂头,面露难受之色,“似乎也有关于现在的某个奖项,我查过了一切可能的情况,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那你所说的挂着工作牌的人呢?”唐卿酒问,“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秦楠悦抬起头,有些怔松。
“他们虽然戴着工作牌,可是……并没有统一的工作服,衣服很普通,这些人应该很年轻,顶多二十多岁。”
“还有呢?”
“没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线索了。”
唐卿酒思忖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在这个梦之前呢,你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没有?”
“我是自孕检结果出来之后就做这个噩梦了,在那之前……”秦楠悦顿了一下,“并没有特别的事。”
唐卿酒把目光移到了秦楠悦的肚子上,秦楠悦立马挡住了自己的肚子。
“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别牵扯到它。”秦楠悦这会儿说话尖利起来了,甚至有了一股狠劲,像是谁要跟她抢孩子似的。
唐卿酒无奈地看向程顾况,问:“师兄,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程顾况打了个哈欠,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说:“天快暗了,秦楠悦,你说你每晚都会做这个噩梦,梦醒了就会失眠,那今晚也会吧?不如让我们留下看看情况。”
秦楠悦抱着肚子好一会儿,才像回神了一样看向说话的程顾况,略微皱了皱眉道:“我这儿客房有的是,你们可以随意住下,可是……只能酒酒进我的卧室,你不能进,我丈夫会不高兴的。”
“没问题。”
“于湉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你们自便。”秦楠悦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我陪你一起去吧。”唐卿酒说。
“不用了,我有李姨陪着我,没事的。”
唐卿酒做客,不能勉强,于是便随了秦楠悦去。
待秦楠悦的身影消失后,唐卿酒朝程顾况坐了过去。
“程大神,程大爷,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啊,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程顾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愿意大半夜奔波就自己去,我只想睡个好觉。”
天都黑了,要是待会儿赶回去,依着车程,怕是到家都凌晨了。
“你就当真没有什么看法?”唐卿酒靠在沙发上,开始分析道,“我从一看到秦楠悦就在想,这个女人的命筹本该是平静无波的人生,平平淡淡,无波无澜,不知何时起就被人扰乱了,我初步估测是宁于湉影响了她的人生。”
“宁于湉身为她的丈夫,现在她又怀了孕,之前看资料,两人应该是很恩爱的,可她让仆人去叫他,他也迟迟不出现,反而让自己怀孕的妻子去找他,我觉得秦楠悦会有今天,他也有些问题。”
程顾况抬眸,轻轻地拍了一下掌。
“女人的思维果然跟男人不一样,不过……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