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看着我,“乔诺,善良有用吗?善良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步步被人逼上绝路!”
“可你现在并没有走上绝路不是吗?”我再一次打断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可以恨,但你不能把你的恨加注在无辜者的身上。我也被很多人给害过,我甚至……被你也害过。就因为你们的私心,我丢掉了自己三年的青春,毁掉了名声,毁掉了前途。可我又做什么了?我难道要像你一样去坑害一些无辜的人!”
“我的孩子没有了,我也恨,但是因为我恨,我就要去做一一些犯罪的事情吗?因为我自己难过,我也要让那些无辜者跟我一样难过吗?”提及过去那些往事,我的情绪也不免有些激动。
我眼角有些酸涩,苦笑看着许默,“我不知道是谁害了你,我更不知道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但不是我吧?也不是薛家渠吧?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害死了薛家渠,他是多么的无辜,要比惨,他比你更惨。许默哥哥,你不是怕善良会让自己受伤,你是怕承担责任,你怕面对那个邪恶的自己,你不过……是在为自己作恶找一个理由……”
“你别说了!”许默猛的捂住耳朵,咬牙瞪我,“你……你根本就不懂,你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
“对,我是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害就去伤害无辜的人。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妻子,对得起你的女儿吗?你害死了你妻子的妹妹,你觉得……她会因此高兴吗?”我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步步攻心。
“傅文锦!如果不是因为傅文锦那个贱人,文英根本不会死!”许默的情绪比刚才更激动,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因为傅文锦那个贱人,文英受了多少苦吗?就因为我们文英是陪酒女生的,她就瞧不起文英,还说文英丢人。最后因为她的一己私欲,害死文英,害死了我们刚刚出生的孩子!如今还冠冕堂皇的认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她就是个虚伪的女人!!”
傅文锦害死了傅文英,傅文英的母亲是陪酒女?所以,傅文锦和傅文英不是一个妈生的。不过……傅家老爷子那样的家财万贯,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十分风流,就是老了,也未必不风流,否则又怎么会有傅文锦这个老来女。
只是……傅文锦,她真的害死了许默的妻子?所以……许默处心积虑的想要弄垮傅家?所以他一步步的走向歧途,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满腹疑惑,没有继续再想下去。
幽幽望向情绪激动的许默,步步打开他的内心,语气平和了一些问他道:“傅文锦怎么害死了你妻子的?秦楠不是说了,你妻子还躺在医院里吗?傅文锦是怎么把你妻子害成那样的?据我所知,傅文锦她不是那样的人啊。”
“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认识她才多久,她就是个虚伪的女人!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三生的孩子,却瞧不起我们文英。倘若当初不是因为文英妈妈想要远离那些喧嚣是非,如今傅家的大小姐哪里轮得上她?”许默仰头望着墙皮脱落的天花板,眼中缀上了眼泪,“文英的母亲是欧洲人,原来是陪酒的,在欢场上认识了文英的父亲,后来就有了文英。”
“怀上文英以后,文英的父亲决定要带文英母亲回国。然而,在这个时候,文英的父亲却与另外一名女子打得火热。文英的母亲虽是陪酒女,在爱情里,却同文英一样,那么的固执。于是,她选择了离开,努力的给文英最好的教育,文英考上了美国最知名的音乐学院。可是……就在那一年,文英的母亲患病去世了,走的时候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文英还有一位外祖父,为了外祖父,文英便辍学打工。”
“她是混血儿,欧洲人嫌弃她,而一些华侨又认为她是个假洋鬼子。几番周折之后,文英才找到了工作。我认识文英的时候,她在酒吧里当驻唱,唱的特别好听,我第一眼看见她便爱上了她。很幸运,文英也爱着我。我们彼此相爱,恋爱两年之后便打算结婚。我父母虽然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却都是思想老旧之人。于是,我们便打算将文英的从前隐去。”
话语间,许默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然后,我们成功的将文英的过去掩藏了。我本以为这一生都能陪在文英身边的,我本以为,我的父母永远不会知道的。可是……就在我们结婚的当天,傅文锦那个贱女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