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捉弄他的,那我现在就要死翘翘了啊!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不做死就不会死,果然没错啊!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眼看着卫砺即将暴走,我急中生智,“哎哟”叫了一声,皱着眉头假装痛苦:“我的胳膊好像有点不舒服!”
“怎么会不舒服?”卫砺皱眉,“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我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你个臭不要脸的!那么大力,把我的胳膊闪着了!”
卫砺一脸将信将疑,默了默,把车掉了个头:“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手臂要是一直吊着,婚礼肯定没办法举行。”
“我想快点举行婚礼。”我瘫在座椅上,讲的是真心话,百分之一万二的真心。
“可是我……我既想,又怕。”卫砺长吁一声,转眸看了我一眼,沉沉地说,“诺诺,我从来没有这么怕娶你过。”
卫砺收回目光,颓然叹道:“如果举行了婚礼,你就要跟我离婚,那我宁可不举行婚礼。”
“那怎么行?!”我下意识叫道,随即意识到,我的反应太激烈了,于是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我领了三次结婚证,总不能一次婚礼都没有吧?好歹也让我穿一次婚纱,当一次新娘子啊!”
卫砺沉默良久,蓦地笑了:“好!我也还没当过新郎官呢!就当是圆梦吧!”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是梦,总归是要醒的……”
这句话说的特别悲哀,特别沉重,我本来因为成功捉弄卫砺的雀跃心情,也被这句话拉低了,不由自主的郁闷起来。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我的手臂恢复得很不错,最多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把绷带拆了,不用再吊在脖子里了。
卫砺倒是没计较我说手臂不舒服这回事儿,带着我兜了个风,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回家,睡觉。
大概是看我白天太累了,晚上卫砺善心大发,没再折腾我,只是抱着我,单纯地盖着棉被纯聊天。
“卫砺,我想要LoveFoever的婚纱,要纯手工制作的,九十九朵玫瑰的!”我枕着卫砺的手臂,眯着眼睛幻想。
那样的婚纱,一定很漂亮很梦幻吧!
“好。”卫砺毫不犹豫地答应,“还要什么?”
“要劳斯莱斯的婚车,把小金人换成我的样子。”
“好,还有呢?”
“要一个劳斯莱斯车队,然后你骑着小电驴来接亲。”我转脸看他,笑得促狭,“好不好?”
卫砺的答应特别爽快:“你喜欢就好!”
我记得卫砺曾经骑小电驴带着我,在深夜的大街上,小电驴没电了,我坐着,他推着,折腾了大半晚上,最后住进了一家挺渣的宾馆。
现在想想,心里暖洋洋的,我跟卫砺之间的回忆,相当一部分都是很甜蜜的呢!
“还要你亲手给我化妆盘发!”我继续提要求,“要很好看很好看的那种发型!”
“我去学,还有什么吗?”
“暂时就这些了,其他的等我想到再告诉你。”我打了个哈欠,倦意上涌,疲倦地翻身趴下,“浑身酸疼,给我揉揉。”
“好。”卫砺依然微笑,温柔如水,双手轻轻地覆上我的肩背,不轻不重地揉/捏,“这样可以吗?”
“重一点……左边……往上一点点……很好……舒服……”我舒服地闭上眼睛,轻轻吁叹,享受着卫砺周到的服务。
终极目标——把高贵冷艳无比傲娇的卫大爷调/教成老婆奴!我可是要做女王的!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个火热的怀抱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往热源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半边床都冷了,卫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我慵懒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瞥眼,见床头柜上摊开了一份文件,是财产转移的协议书。协议书上夹着一只签字笔,笔帽是打开的,倒扣在笔头上。
我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遍,上面写得清楚明白,将卫砺名下欧洲部分的所有产业全部转移到我名下,已经盖了章,只差我签一个名字了。
把欧洲的产业让给我?他这是鼓励我去找Nike破镜重圆的节奏?
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程诺”两个大字。
从现在开始,我程诺就是程总了!名下多家上市公司,分分钟变身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