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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携起了她的手,帮她整理一下额角的碎发,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童话里面睡美人是被王子吻醒的。
可是这世界之大,时间之紧促,到哪里,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呢?
“雪梅,你快点醒来,去寻找你的王子啊,你这样善良,这样美丽,你的王子说不定早就在等你了啊,你再不来,他就要走了,你怎么能让他等得这样心急呢?”
宴倾心抚着她的脸颊,潸然泪下。
雪梅,你怎么还不醒。
这一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薄冰焰派了人叫她过去。
宴倾心迟钝好久,心不烦情不愿地去了。
病房里面拉着帘子,本来就阴暗的房间,气氛更加诡谲了。
宴倾心皱皱眉,她不怎么喜欢这房间的色调。
就像薄冰焰带给她的感觉,昏暗的极致,也冰冷到极致,很压抑。
她眼神不住地往病床旁边的抽屉扫过去。
那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只要轻轻伸手,就能够到。
她咬着唇,心跳突然急剧加速。
她小步走过去,慢慢拉开了抽屉……
“倾心,你什么时候对我的抽屉这么感兴趣了?”
阴冷霸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倾心身子一颤,停了一瞬,又淡定自如地摆弄起里面的东西来。
浓密的纤长的睫毛掩盖住她眼神里的慌张,她手一直在颤抖,希望薄冰焰不要发现。
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传来,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重重地跳一下。
无论她想怎么装得淡定自如,她还是害怕他的,他以极其猛烈的进攻夺走她的初夜。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关键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中带着冷意,这是可以冻结人灵魂的冰冷,有的时候,他像是故意在惩罚她,有的时候,又像是在她的身上驰骋发泄。
她琢磨不透他,更别提掌握。
这个人疯狂冷静,无惧无畏,他真的有缺点,真的有软肋吗?
明明在他失忆之后,她可以迅速逃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住,居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薄冰焰从身后拥住她,抓住她还伸在抽屉里面的手指。
宴倾心缩了缩,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去了。
“倾心,你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你不必这么费事,你知道的,我对于喜欢的女孩子,总是愿意给她受不尽的宠爱。”
他手指用力,微勾起她的下巴,银色的耳钉闪烁着耀眼璀璨的光芒,强迫她抬起来和他接吻。
宴倾心躲开了……
“我没什么想要拿的东西,我只是帮你收拾一下。”
“是吗?倾心,你这个借口找的不是很好。”
薄冰焰嘲弄着说,“你从来都没关注过我的东西,怎么这一次这么积极?还是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宴倾心一直胆战心惊听他说着,没想到他停顿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说下去。
还是说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不继续说了?
两个人沉默了。
宴倾心只觉得之前那个能带给她温暖的胸膛一瞬间冰凉,冷到就像冰窖一样,让她浑身忍不住颤抖。
薄冰焰,你就这么怜惜自己的老部下吗?
怜惜到即使他的女儿犯错误,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吗?
是不是?
“你真的想要?”薄冰焰突然问,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瞬间收紧。
“当然。”乔雪梅是为她受伤的,她凭什么不要。
“即使会伤害到我,你也完全不顾及,即使倾世会在房地产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你也不顾及吗?”他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
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宴倾心忽然心尖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却快得抓不到。
她顿了顿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在转瞬间顿住。
失去舟益阳的支持,固然会遭受损失,也不会是毁灭性的打击,薄冰焰说的是不是有一点太狠了。
“不顾及,我只想要它,我希望你给我。”
宴倾心低下头,即使会对薄冰焰造成一定的困扰,她也不会退后。
“能告诉我,这东西你准备交给谁,是刘哲辉,江毅,还是柏绝?”
“柏绝?”
宴倾心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冰焰温热的嘴唇堵住。
他的动作既猛烈又粗暴,几乎算是疯狂,在宴倾心毫无准备的时候,就这么突兀地吻了下来,今天的他似乎很不对劲,或者说,这段时间很不对劲,莫名的焦躁,莫名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