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嘤嘤的小声哭泣着,喃喃的说着:“妈妈,我听话了,不要打我好不好,妈妈,我真的听话了……”
那么委屈,那么惹人心疼,我想她这样在药效发挥之前,不能降温的话,肯定是睡不安稳了,我出去打了一盆水,拧了一个冷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一会不凉了,就再换一次,这样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半。
我再一次给她量体温,终于不烧了,我看她也呼吸很平顺,终于睡的舒服一点了,想着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还是要在吃一点感冒冲剂巩固一下,应该就好了,我这才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去躺下了。
我是在一阵难受中醒了的,嗓子干的冒烟,也头疼的厉害,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我想我这也是感冒了,看了看表已经上午九点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挣扎着起来,把床头上放着的一杯冷水不管不顾灌下去,实在渴的厉害了。
头又疼又昏沉,我蹒跚着准备去姗姗的卧室,看看她怎么样,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轻声细语的哄着孩子,是许光北回来了,我以为他得到中午才回来了呢。
我倚在门框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还有点责怪的意味,嘴里谈谈应着:“嗯,我今天早晨回来的,昨晚事情就办好了,我睡了一会,自己就开车回来了,你终于起床了啊。”语气也很不善啊,我很纳闷,难道就因为我起晚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懒得理他。
我摇摇晃晃走过去,摸摸姗姗的额头,嗯,好行,已经不烧了。
我对姗姗说:“没事,待会吃过早饭后,记得喝一包感冒脑冲剂好了。”
说完我就要往外走,心里想着早饭做点什么呢,许光北半夜赶回来来,肯定也饿了,得做点快点就能吃到的,姗姗刚刚退烧,得吃一些清单好消化的,那就熬个白粥吧,陪点我前两天自己做的小菜,出去买点两个人都喜欢吃的小包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唔,我要不要先吃点感冒药呢,头怎么晕的这么厉害,一边想着一边刚刚走出姗姗的卧室门,忽然感到身后一阵风冲来,我因为还晕着,反映稍慢了一些,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许光北困在墙壁和他的两臂之间了。
他眼里似乎在克制着火气,低着头,看着我,我本来身体就舒服,一大早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弄得也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也有点饭了,我说:“许光北,你一大清早,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一次说清楚怎么样?”
他阴沉着脸说道:“姗姗说她昨天自己坐车会以前她们住的地方了,还淋了大雨,我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昨晚肯定有发烧,小杉,我知道姗姗有时候脾气怪点,不太亲近人,可是他也是我的女儿,你希望你能再多给她一些关怀。”
我反映过拉他说这话的意思,一阵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差点昏倒,我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没有那么晕了。
我真开眼,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用说的那么好听,不如直接说,我这个后娘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虐待小孩子,让个小孩子自己坐车穿越大半个城市,去找自己的妈妈,淋了大雨,半夜发烧,我这个后娘什么都不管,还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看见孩子病了,也一点不关心,轻描淡写的说两句话就行了,是吧?”
他看着我有点吃惊,怔怔的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姗姗,回来听她说了那些事,而你都没有告诉我,我……”
我挑着眉说道:“我怎么会告诉你呢,这样的行为不符合我这个后妈的形象啊,我看你还是好好看管着你的宝贝女儿吧,我这个后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心情不爽,给你害死了也不一定哦。”
这几句话刺激的许光北脸色一白,他可能也有点后悔自己说错话,赶紧补救说道:“小杉,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
“我怎么不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看不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就是狠心肠的后娘,结婚这么多年,你终于看清我了啊。”
我一激动,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摇摇晃晃就要倒下来,许光北一把把我抱住来了,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么结实的胸膛,总是能给我安稳感觉的,里面撑着的那颗心,我本以为我也是很了解的,怎么就会突然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