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世良今年三十二岁,离异无子。虽然离过婚,但他相貌堂堂又是L市重点小学的年级主任,要是想另找对象重建家庭并不难。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离婚这么多年还不再婚,蓝世良告诉我,他的前妻之所以会和他离婚,原因就在于他无法生育。
而蓝世良无法生育的原因和郝书运并不一样,他的精/子存活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蓝世良之所以对我这么坦诚的说出这些,是因为他曾经向我告白,希望我能与他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那是在两年前,萧一元突然高烧不退,又查不出病因,医院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我蹲在病房外面捂着嘴巴痛哭。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安逸绍,可不知道为什么,安逸绍当初留下的那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在我精神几度崩溃的时候,蓝世良托了他的同学直接将萧一元转到了L市所在省市的省会第一医院,经过专家会诊确认萧一元是病毒性感染所致的高烧不退,这才救回他一命。
蓝世良是萧一元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
从省会医院回来后不久,蓝世良就向我提出了一起组建家庭的请求,并保证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萧一元。
我不是不信蓝世良,这几年他对萧一元如何,对我如何,我都看在眼里。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将终身托付给任何人了,更不想拖累任何人。
我没有答应蓝世良,为了避嫌,我在萧一元的身体好后开始寻觅新的住址和新的工作,只是在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被蓝世良阻拦。
他向我保证不会再提这件事,与我以朋友相待,并开始接受家人和朋友给他安排的相亲,我才渐渐放弃了搬家的打算。
这两年我尽量不去麻烦蓝世良,只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又是邻居,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总无法避免,因为除了蓝世良,我不放心把萧一元交到任何人手里,更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没回答蓝世良,只当作没有听到。
好在蓝世良也没再说,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了小区,将车停进车库的时候,萧一元还在睡。我想接过他来,蓝世良不让,示意我拿书包,一路抱着萧一元进电梯上楼,直到房门口,才将他轻轻地交给我。
“后天周六,要不要带一元去游乐场?”进门的时候,蓝世良突然问。
“看看再说吧。”我单手抱着萧一元,朝他微微笑道,“今天太谢谢你了,麻烦你照顾了他一下午。”
“我和一元投缘,不麻烦。”蓝世良笑着说。
“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蓝世良朝我摆摆手,看着我关门才走。
我叹口气,将手包和书包放到沙发上,抱着熟睡的萧一元回卧室,将他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上薄毯。
“爸爸……”
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萧一元梦中的呓语。
我眼睛一酸,萧一元再懂事,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在心底还是期盼着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
因为我一己之愿,不想再组建新的家庭就剥夺了萧一元拥有父爱的权利,是不是太自私了?
蓦然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蓝世良的保证与笑颜,坚定了多年的心因为萧一元梦中的一句低语,发生了动摇。
我轻轻在萧一元额前落下一个吻:“元元,是妈妈对不起你。”
离开萧一元的卧室,我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刚烧上汤,门铃被按响。
我扎着围裙走到玄关,猫眼里看到是蓝世良,就直接开了门。
“我昨天晚上买了些鸡翅,没吃完,拿过来给一元吃。”蓝世良冲我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
“熟食吗?”因为炉子还开着火,我没和蓝世良在客厅多待,直接回了厨房。
“生的。”蓝世良跟着走进来,“一元上次不是吵着要吃可乐鸡翅么?我昨天刚学会,给不给机会露一手?”
“你该不是为了他专门买的鸡翅,现学的吧?”我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打开看了一眼,挺新鲜的,一点也看不出是昨天剩下的。
“现学现卖,不许嫌弃啊。”蓝世良直接默认我同意了,打开冰箱就去找可乐,“你这里没有可乐啊。”
“元元开始换牙了,不能喝碳酸饮料。”
“少喝点也没事,萧一元那个小大人,你让他多喝,他得肯啊。”蓝世良笑,“我昨天买的可乐还剩下几罐,我去拿。”说着就往外走。
“哎——”我想拦他,蓝世良已经跑出了厨房。
“你别关门了,我拿了就过来,不到一分钟的事儿!”
蓝世良喊这句话时,人已经跑进他自己的房子。
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回到厨房切菜。
蓝世良说要给萧一元做可乐鸡翅,那铁定今晚要在这边吃晚饭了,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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