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手牵小手,从未有过的体验,顾云琛分外不适,想甩开乐晨。
眼尾的余光扫过唐宁紧张的表情,他黑眸中卷起怒意,只是转瞬间怒意消逝,残余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们先吃。”
煮的饭不够,唐宁帮两人盛好米饭,去厨房下面条。
“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我都会回这里。”
顾云琛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不悦,唐宁嗯了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伤了,动作没有那么灵活,等唐宁下好面吃完,乐晨裹着浴巾跟个小猴子样欢快的从楼梯上蹦跶下来。
“你慢点,别摔着。”
乐晨自理能力很强,可在唐宁眼里他始终是个屁点大的孩子,怕他使用热水器不当,烫伤自己。她不在,都是陈妈帮他洗。
他头发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洗完澡了,唐宁故意拉下脸,“乐晨,妈妈不是说过……”
“爸爸洗的。”
乐晨从浴巾中伸出一只手跟唐宁笔划完,又蹦跶回自己的房间。
自从乐晨患上中耳炎那天开始,唐宁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开心。而让他开心的人竟然是顾云琛,唐宁心里一时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
收拾好餐桌,唐宁回房间拿布料准备去书房缝制。
“手不想要了?”
顾云琛单手插兜从浴室中出来,攥住唐宁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在沙发上坐下。
“医药箱呢?”
“手中午刚包扎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宁挑眉,恢复往常跟顾云琛相处的表情,脸上挂着笑,眼里填着三分讥笑,抬手作势去碰顾云琛的额头。
“你做什么?”
“确定下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手被顾云琛半途挡住,唐宁顺势环在身前,“刚才给乐晨洗澡,现在又要给我包扎伤口。顾云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觉得呢?”
顾云琛一改往日,一激就怒的性子,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宁。
唐宁当真认真凝眉思索起来,试探着问道:“不会是邓莎身体出问题了?这次是需要血?骨髓?还是肾?”
顾云琛眼神一黯,这女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他明明是想跟她好好相处,被她几句不阴不阳的话刺激的,心里燃起一堆火。
怕她再给他泼桶油,顾云琛倾身,双手撑住沙发,欺近她,对上她那双澄澈中透着精明的眼睛。
“记性真不好,今天在办公室里我说过,最近想换换口味。我这人一直不喜欢强迫,所以……”
唐宁轻瞥下嘴,暗忖,这下好了,他要她身体,她想要他的心,两人不谋而合了。
至于最终谁能得手,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如果想要我心甘情愿的陪你滚床单,你就先给我另安排个职位呗,说不定我……”
“现在就知道用身体为自己谋取福利了?唐宁你真下贱!”顾云琛声音冷的如数九寒天,用力捏住唐宁的下巴,语气残忍,“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地方比公关部,更适合磨去一个人身上的棱角的?”
就像顾云琛说的,他是想让她求他要她。
闻言,唐宁心里一凉,止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顾氏对她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就在她心里的天平开始向退缩认输那边倾斜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乐晨微笑的小脸。
唐宁放在身侧的双手,收拢成拳,暗骂自己一生胆小鬼,为了乐晨,就算前面是顾云琛挖的万丈悬崖,她也咬牙跳了。
“公关部就公关部吧,是金子哪里都能发亮。”她面上笑容不变,推开顾云琛,拎起购物袋去了隔壁书房。
是夜,墙上的挂钟滴答的走着,唐宁捏着针,认真的缝制着工作室接下的最后一单衣服。
当她感觉到眼睛酸涩,打着哈欠转身看了下时间,好快,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轻抖开桌上的半成品,在身前笔划下,照这个进度,后天差不多就应该能完工。
想在衣服的后领处,绣上代表她作品的双n标志再睡,针刚落在布料上,唐宁的动作顿住。
想起之前看过一段话,有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去奢望,才能不失望。忘记,才能更好的生活。
唐宁深吸口气,把针放回针线包。倒了杯茶,站在窗边慢慢抿着。
手机突然想起,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突兀,是陌生号码,这么晚了谁会给她打电话。
唐宁迟疑下,滑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