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白轻飘飘睐一眼虞修清,十分坦然的回:“为了她的幸福,我自然要努力点。”
他把‘幸’字咬的特别重,虞修清霎时懂了,清丽的脸上浮现一抹促狭,望向羚,摇头晃脑的说:“听见没,为了你才努力的。”
羚秒懂,俏脸不由自主羞红起来,几乎不敢去看虞修白,他倒坦坦荡荡地一阵低笑,而后快步上楼。
三个孩子歇了一会,各自去洗手准备吃早餐。
羚来到楼上,卧室的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虞修白在洗澡。
她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等着他,他出来时,裹着浴巾,青墨色的发丝还在滴水,她连忙抽了干毛巾拉着他坐下,给他仔细擦头发。
“昨晚你几点睡的?”安静中,她忍不住问,昨晚上自己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连怎么回到卧室都没印象。
“刚到凌晨。”他随口答。
她心里一怔,这样算,他并没有睡几个小时,有些心疼起来,“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别再加班了。”
虞修白低低沉沉地笑,笑声里充满欢愉,羚蹙了蹙眉,停下动作,瞅着他问:“你笑什么?”
“你心疼了?”
羚嘴硬,“心疼什么了?”
虞修白忽地抬头,目光灼灼注视着羚,羚目光微闪,微微撇开,“才没有。”
“口是心非。”他哼了声,复又低下头去。
羚仔细帮他头发擦干,而后催他换衣服下去吃饭,虞修白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手指在衣服上划来划去,好似不知道选哪一件。
羚站在他一旁暗暗想,他近来一直穿的是白色,如雪一般洁白的白,难道今天要换?目光一顿,见他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看起来是顾少清钟爱的款式。
心跳,居然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你说我穿哪一套好看?”他忽地出声,左右手分别拿着两套西服,一套纯白,一套墨黑,挑着眉问她。
她看了看,其实他的身材很棒,穿什么都很好看,只是,这会儿却要她选?
顾少清有洁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换脸之后一直穿的是白色,眼下,让她怎么选?
她犹豫着指了指黑色。
顾少清喜欢黑色的西服,她大着胆子去看虞修白的神情,他微弯着唇,没有说什么,当着她的面扯掉浴巾穿上衣服。
即使是那么俗气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格外的优雅流畅,甚至有空抬头暧昧地看她一眼,她抽身往外走,“我先下去了。”
“你急什么?怕我吃了你。”身后,传来虞修白好笑的声音。
早餐,在和睦的气氛下吃完。
饭毕,虞修白要去公司,羚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到九点时,她才知道老太太请了专门的家庭教师给孩子们上课,她只得一个人消遣,正好趁此打电话给苏橙,问她在台北过得怎么样。
苏橙先是骂她没良心,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她,羚无可奈何地笑笑,也不解释,沉吟一会,忍不住问:“你和徐长风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苏橙语气轻松地说着,羚与她相识多年,听出她语气里的僵硬,追问:“你别嘴硬了,到底有没有进展?”
苏橙沉默了,不耐烦地呛声:“别说我了,你呢?你和虞修白结婚没?那个拖油瓶有没有叫你妈妈?”
羚耐心地答:“我们结婚了,致志虽然没有叫我妈妈,但态度好了很多,跟我们就像一家人。”
苏橙听了,连连说恭喜。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羚百无聊赖地到书房拿了一本书到阳台上去读,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有些热,但她毫不介意,难得惬意安然地眯着眼,悠闲自在地看书。
到十点时,手机忽地响起,是虞修白打来的电话,言简意赅地告诉她中午会回来吃饭,羚一阵讶异,“几点到?”
“12点这样。”
羚立即起身,双脚自榻榻米上落到地上,语气轻快地笑着说:“好啊,你回来我亲自下厨。”
虞修白笑了一声,“陶羚——”他的语气忽地一变,微微凝重,她心里不由阵阵发紧,他这几天总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给她一种庄重的压迫感,好像要跟她说什么大事。
她绷着神经仔细听着,谁知道他只是问她:“有没有想我?”
她悄然舒了一口气,落落大方地笑起来,“想啊。”
那边一阵静默,“好,再见。”
电话随即挂了。
羚看了看手机,抿了抿唇,她还以为他会多说两句呢,谁知道这么干脆利落地挂了。
看了眼时间,立即起身下楼。
厨子已经在厨房忙碌了,羚看了看,把他请了出去,自己一手操办,老太太原本在客厅里喝茶,见厨子无所事事地走了出来,惊诧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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