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皱了皱眉头:“这有什么好见的,寡人没兴趣。”
五大诸侯王都喜欢自称本王,只有燕王依然像从前一样称自己寡人,但他这个寡人,比起其他人却总有一种恹恹的气质。
九王笑着道:“这刘府看着也是守卫森严,本王刚才看见许多人更是守在北端的院子门口,就是有一只苍蝇飞过去,也该被人看到了,所以本王才好奇。”
什么人能在如此森严戒备下,还能让刘府最贵重的嫡长公子被人杀了还不自知。
红腰知道机不可失,这句话似乎暗示一般,她已经快步走出人群,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刷地跪到了燕王和九王的面前,声音清冷松脆:“回禀燕王陛下,九王殿下,奴婢正是昨日南家派来为南小姐试婚的人,奴婢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没有谋害过刘家的大公子,与南家更是毫无关系!”
一众宾客都盯着这个不知死的婢女,刘老夫人更是瞪出了眼珠子,这贱婢、怎么会跑出来?!
九王的脸上,露出清淡的笑,不远处,原本已经呈现了木呆状态的南小姐,陡然回过了神,盯着红腰死死看着,那眼神中的神情,竟是出奇的简单,恨意!
刘老夫人连滚带爬过去,跪倒地上说道:“就是这贱婢害了常青,她幕后指使的人就是南氏,这点休想抵赖!”
双方各执一词,刘老夫人几乎要当场叫人把红腰绑起来,她现在只想要更多人的命,去给她宝贝的孙儿陪命。
红腰不是没感受到南小姐的目光,南小姐为了南家,甚至愿意嫁给刘常青这种人,牺牲之大已经不能衡量。如今这一切都毁在她手上,至少南小姐认为是红腰欺骗了南家,这点无可厚非。
因为就连红腰自己,都解释不清。
她不来,刘常青不死,她在刘府只不过待了一晚上,就害死了嫡长公子,如果红腰不是当事人,也是在座的旁观者之一,她也会当仁不让怀疑自己。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燕王已经失去了耐性:“哪里来的卑贱下人,竟然跑到寡人面前胡说八道。”
红腰第一次正视燕王,从他虚浮的脸孔看出几抹暗藏的阴狠,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刘家发生的事,和这位看似漠不关己的燕王陛下有关。
不然他干嘛一口咬定红腰在胡说八道?
红腰干脆豁出去:“婢子所言句句是真,燕王陛下因何怪罪婢子?”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燕王冷冷说道,“你竟敢直视寡人,如此低贱,就是对寡人的不尊,所以寡人要治你的罪,就是顺理成章。”
红腰咬着牙,忽然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刘公子!”
燕王的眼神依然冷淡,他旁边的护卫,已经握着刀朝红腰走去。
这燕王简直了,就是想杀人灭口!
红腰一口气说出来:“昨晚我守在刘公子的房间里,亲眼看到了经过,刘公子孔武有力,杀他的人比刘公子健壮许多!”
回想起刘常青昨晚烂醉如泥的样子,这个刘家嫡长公子被宠坏了,膀大腰圆,身体肥壮,如果说杀了他的是比他更壮的人,而非红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倒是十分让人可信。
可是燕王似乎不管,对手下道:“还等什么,直接杀了,寡人看着已经有些碍眼了。”
红腰表面看着还是大无畏的,但是身体其实已经僵硬,她仿佛看见侍卫的刀已经在不远处,而九王依然没有开口的迹象。
九王的确是不能在这时开口的。
忽然,有一双手直接替红腰挡开了刀,是刘老夫人拼命爬过来,对着燕王嘶哑说道:“陛下,若害了常青的另有其人,请陛下让这个贱婢把话说完,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常青!”
果然,真正关心刘常青的,还是只有他的亲祖母刘老夫人。
红腰刚才拼了命也要说那些话,并不是真的要燕王听,而是想让刘老夫人听见。
只要刘老夫人心中起了疑,就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说什么都会保住红腰不死。
这就是九王不开口的原因。
红腰看着死死拦在自己身前的刘老夫人,暗叹这一次真是太险了,她也再次觉得在九王身边活下去,为九王办事,是多么难。
要是有选择的话,她真不想选这条路。
刘老夫人见燕王脸色愈加阴沉,开始跪着向前,苦求道:“陛下,求求你,看在刘家一直尽忠尽职,为陛下,刘家的几个男丁都死了,现在连常青这根独苗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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