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这他,“你把出来见我的事,告诉曾寒了?”
想到上次曾骏和林楠楠的事,曾寒就告诉过我,让我有事情找他,如果是知道何靖深翘班出来见的人是我,不知道他心里又会怎么想。
“没有啊。”
听他说完,我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我今天遇见何意柔了。”
何靖深抬手问服务员要了杯冰水,随后移过眼来,“然后呢?”
“她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曾寒喝得大醉,醉倒在酒店大厅的地板上,我就想问问有这回事吗?你当时不跟他在一起吗?”
何靖深露出一副原来是这些事的样子,朝我翻着眼皮,露出以往痞痞的样子,“跟客户谈生意,喝酒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从来没见他喝成这样子?”我心急的已经无法掩饰了,“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灌他,你不在旁边吗?怎么不帮他一把?”
何靖深被我追问的一脸无语,“生意场上的事我怎么管,客户都围在你面前,曾寒就是凭着喝得大醉拦下这笔生意的,你要我拦着,我怎么拦?我这不是拆他的台吗?”
我痛苦的捂着脸,哽咽的说不出话。
“至于何意柔,我不清楚她怎么会在?明明没有何氏的人在场,估计是谁给她通风报信,这件事我会去查,”何靖深将一杯冰水全部喝下,恍若没觉得冰似的,“要我说,你该感谢我,不然,你老公早就被那个女人脱去酒店的包间里吃干抹净,还会拍了不堪入眼的照片故意发给你看,逼迫你离婚信不信。”
我心情极度压抑的说不出话来,那张照片上,我见到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曾寒。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一副高贵优雅的王子,没想到跟我在一起后,却卑微到了尘土里。为了拉到客户,不惜喝成那副样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害了他?”
何靖深这次问服务员要了酒,自己倒上后,开始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说起来,我比曾寒好哪里去?也就是个挂名的何氏总经理的名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开始说起来他自己,忍不住自嘲起来。
“曾寒好歹比我多个知心知意的老婆,我呢,什么都没有?你还觉得你和曾寒可怜?顾晓,你该睁开眼睛看看,其实最幸福的就是你们!”
他劝导着我,仰头将酒杯里余下的酒全都喝尽,“你以为何意柔生在何氏家族,享受别人没有的高贵和优雅,你是没有看到她狰狞丑陋的面具,在她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会觉得恐怖。”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何靖深一直在跟我上着人生课,不得不说,跟他交谈了这些,我受益匪浅。从刚才的茫然无措,到现在的自信倍增,我感激的看着他,没有想象过眼前那个痞里痞气的少年,是怎么成长到如今一副世事洞察的老练。
更让我觉得难得的是,他没有因为我门三人之间复杂的关系,表现出个人私欲。反而是从我们每个人的利益出发,站在客观的角度帮我分析。这一点,让我敬佩。
“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我低下头,看他的眼神不再带着挑剔。
“还是工作的事吧?”
我抬头,惊讶的看着他,居然这都被猜出来了,“不何靖深,我有些开始佩服你了。”
“嗯,”他点头笑着,眼角弥漫着狡黠,“估计这也是曾寒不放心我跟你出来喝个茶的原因。”
“好吧,”我无奈的耸着肩,“我收回刚才的话。”
刚要表现出尊重他,没想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馅了。
“说吧,是不想去我之前给你名片的地方,还是打算来我这边打下手?或者更其名曰,想通过我,帮你们家曾寒的忙?”
我张着嘴巴,呆若木鸡,“这都能被你猜到?”
“哈哈?”他挑着眉,朝我阴险的笑,“你们这一对啊,我算是服了。”
我也不跟他绕圈子,“没错,你猜的没错。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帮上他什么。”
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低头略思考了一下,抬起眼睛来移动目光一寸寸朝我靠近,“旁观者给你的建议,这个可能性你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我错愕的看着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不是打击你,也不是故意不让你们出现在一起。”何靖深说着,又轻抿了一口红酒喝了下去,“首先,你的专业跟我们并不相符,虽说一些文职类的工作你可以做,但是,我之前也说过,如果一旦让办公室的同事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你想让他们怎么看你。再者,我说的接下来的话可能是说重了,但是忠言逆耳,也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