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季筱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像是高兴又像是担心,她也不说是什么事,反倒是看着许随心,有些狐疑的问:“随心,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许随心神色有些躲闪:“那个,那个我有点私事,出去了一下。”
“出去一个晚上?”
“哎呀,事情有点不好办嘛,你就不要问了。”
许随心的脸扭向了别处。
季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但是,她并不愿意告诉自己。
“随心,你的事儿,自己一定要上点心,知道吗?”
“嗯,我知道啦。”
一大早,景墨弦西装革履的走进了景氏的大厦,景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前台见景墨弦进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景总。”
没有人说,谁都会以为,景墨弦这次回来是接着来接手景氏的。
董事会的人正在召开会议,商量着景氏最近出现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大家一言一语的,景墨璃却始终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
商量到一个程度,景墨璃淡淡的出声:“好了,那么,大家讨论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了么?”
所有的股东都摇了摇头。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景墨璃似乎对景氏的危机漠不关心,也并不热衷于想对策。
他率先走出了会议室,悠闲自在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董事会的人,一个个的从会议室里面出来,他们看到就站在门外的景墨弦均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现在已经不负责景氏了,就算来,估计也不会是为了解决景氏现在遇到的大麻烦。
还留在景氏的股东一个个的差不多都走了出来,沈继辉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看到景墨弦,他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
景墨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沈继辉脸色有瞬间的躲闪,但随即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你请便。”
景墨弦没有在说什么,转身,进了叶嘉楠的办公室。
白灵也在里面,叶嘉楠正在伺候着大小姐呢,见景墨弦推门进来了,瞬间放下了给白灵倒水的杯子,看救世主一样看着景墨弦:“二哥,你来找我啊?”
白灵见景墨弦进来,也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快速的说了一声:“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出去忙了啊。”
说完,白灵跟景墨弦打了一个招呼,快速的打开了门,闪人了。
景墨弦在叶嘉楠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叶嘉楠看他这个样子,急忙跑过去,“二哥,你没事吧?怎么一脸的汗啊?”
“把你这儿的药箱拿过来。”
叶嘉楠急忙把办公室备着的药箱拿了过来,景墨弦小心的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又一颗一颗的解开了里面的衬衫,腹部已经印出了鲜血,景墨弦皱紧了眉头,小心的扯开了衬衫。
叶嘉楠已经看到呆了,半天才小心的在景墨弦跟前蹲了下来:“二哥,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没事,你帮我把纱布拿到一边藏起来,我自己包扎。”
叶嘉楠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你自己包扎?这样的伤,要去医院。”
他说着,就要起身,景墨弦叫住了他:“不要伸张,你只需要把这个拿去处理掉就好。”
景墨弦将自己身上拆下来的纱布放到了叶嘉楠的手中。
然后,叶嘉楠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景墨弦自己一个人,很从容淡定的给自己上药,换纱布,最后,再包扎起来。
所谓医者不自医,景墨弦一会儿,居然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
处理完了这一切,景墨弦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看着彻底愣住了的叶嘉楠,淡然的开口:“你今天看到的这些,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叶嘉楠愣愣的点了点头。
很快,景墨弦就恢复如常,他从容自然的走到了叶嘉楠的办公桌前,丝毫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腹部受伤很重的人。
“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是不是没有全部都交出去?”
“我全部都悄悄地发出去了啊。”
叶嘉楠笃定的看着景墨弦,当初,他并不知道景墨弦给自己的是什么,后来打开了才发现,里面居然是景氏很多股东涉嫌违法的证据,里面很清楚的写明了,要他把这些悄悄的交出去。
景墨弦点了点头,里面证据最多的应该就是沈继辉,而他现在还在这里,而且,如果景墨弦没有猜错,那么,在季筱家下面的那些人,无疑也是沈继辉的事儿。
看来,他真是低估了沈继辉的人脉和能力,想要彻底把他清除出景氏,还需要下一点功夫。
景墨弦的眸色越来越深。
叶嘉楠看着景墨弦,颇为崇拜的开口:“二哥,你够厉害的啊,不仅可以不动声色的除了景氏里那些徒谋不轨的股东,还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小弟真是佩服,佩服。”
景墨弦在叶嘉楠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淡然的看了叶嘉楠一眼,声音低沉的叫过了他:“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什么?”
叶嘉楠十分好奇,接下来,景墨弦会让自己干什么。
“接下来,你只需要在景氏安安分分的呆着就好了,不过,适当的,可以让白灵闹一闹。”
景墨弦说的模棱两可。
叶嘉楠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在哪,但却明白,他不会这么无聊的亲自带着伤,然后到景氏来,跟自己说这么一句无聊的话。
“二哥,你能告诉我,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么?”
叶嘉楠一脸好奇的盯着景墨弦,两眼都是探究的光。
景墨弦别过了脸,淡淡的说了一声:“要是实习总裁,你能这么上心,早就可以从这里毕业了。”
五年了,叶嘉楠还在这里混着,不管叶家怎么催,就是不回去。
叶嘉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哎呀,二哥,我也是有苦衷的。”
他的苦衷,就是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