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与赵东升关系密切的古连成还能不能留在黄州,故而没人做出一些事情来针对他。
等到赵东升在巴黎拿了大奖之后,齐鸣就生活随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谁都知道赵东升要发达了,因此那些与他有仇的、没仇的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对他进行了打压,使得他尝尽了人情冷暖,在单位里提心吊胆,度rì如年。
齐鸣面临的第一个重大打击就是原商业银行行长龚思华撤销了他信贷科科长的职务,从一个风光显赫的干部成为了一名没有职务的普通职工。
虽然齐鸣不甘心,想法设法地想要讨好龚思华,可惜龚思华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这一套。
等到韩启礼去年接任商业银行行长后,齐鸣的rì子更加不好过了,单位里的人都清楚他与韩启礼之间的恩怨,因此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更加得冷淡和恶劣,有一名曾经被他的年轻人故意找茬指着他的鼻子当众对他破口大骂,使得他颜面尽失。
不仅如此,社会上的那些混混们也趁机对齐鸣敲诈勒索,谁都知道他这个曾经的信贷科长肯定捞了不少油水,有人甚至往他儿子的书包里放带血的死老鼠。
从风光无限的信贷科长到一名犹如过街老鼠般的普通职员,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齐鸣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rì。
就在今天,市商业银行的领导开会通过了一项决议,以齐鸣在工作中存在重大失误为由将他开除,这意味着齐鸣成为了一个失业人员。
齐鸣已经快四十岁,前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早已经失去了创业的勇气,再加上他除了银行的事情外别的也不会,而银行业十分特殊,他被市商业银行开除后别的银行也不会要他这种有行业污点的人。
所以说,齐鸣此次前来完全是迫不得已,他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支柱,为了家人rì后的生计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尊严可讲,于是晚上前来韩启礼的家里求韩启礼不要开除他,没想到在楼门口遇见了送赵东升出来的韩启礼。
齐鸣开始并没有看清赵东升,等意识到赵东升也在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扑上前抱住了赵东升的大腿,他很清楚韩启礼能有今天完全都是因为赵东升,如果赵东升肯放过他的话他就能逃过这一劫。
“赵……赵厂长,我……我承认我当时不应该打吴小姐的主意,事情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您就高抬贵手,放我这一马吧。”齐鸣听见赵东升话后,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赵东升,作势想给赵东升磕头。
“齐鸣,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是那件事情,卫生局的事情难道你忘了?”赵东升见状冷笑一声,“我并不介意你跟我斗,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可是你背地里竟然使yīn招来损害我们厂职工的利益,那么这一点是我十分鄙夷的。”
“卫……卫生局!”齐鸣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脸sè刷一下变得苍白,一脸惊恐地望着赵东升,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赵东升竟然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武伦和那名当时参与此事的市zhèng fǔ的干部现在都被调到了冷清的单位养老。
“不过,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你的妻子和儿子,我绝对会陪你好好玩玩的。”赵东升看了一眼齐鸣的老婆孩子,冷冷地说道,“要是有下次的话,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你希望我的下场要惨!”
“韩哥,这个事情麻烦你处理一下。”随后,赵东升向韩启礼点了一下头,坐上停在楼前的黑sè轿车离开了。
“齐鸣,难道你以为你的问题单单只被开除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检举你贪污受贿的举报信足有一抽屉,如果不是为了行里的声誉考虑的话,我绝对会将你送进监狱的。”韩启礼冷冷地望着齐鸣,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鸣闻言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脸sè越加难看,他担任信贷科长期间的屁股并不干净,要是韩启礼调查的话,以他贪污受贿的数额坐上十几年牢是没任何问题的。
“不过,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韩启礼扫了一眼哭泣着的男孩,眼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毕竟这个男孩在几年前还热情地喊自己伯伯,随后沉声说道,“行里准备重建在商业街的门面房,届时你承包一间,至于怎么做,那就要看你的了。”
说完后,韩启礼领着妻子上了楼,楼洞门口只剩下齐鸣一家人。
“你看看你以前都干了一些什么事儿,陷害韩大哥不说,还整天动那些花花肠子,现在报应来了吧!”齐鸣的妻子哽咽着埋怨齐鸣,心中却是大为安定。
随着黄州电器厂的崛起,黄州市的经济发展被大幅度带动,商业街的门面现在可是非常抢手,而且市商业的那排门面位于商业街的黄金地段,如果能承包一间下来做生意,那么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唉!”齐鸣闻言,不由得双手抱住了脑袋,一脸的懊悔,如果他当时没有利yù熏心陷害韩启礼,如果他当时没有sè迷心窍打吴雯的主意,那么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悲惨的局面了。
可惜的是,世上没有后悔药,齐鸣要为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