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着要让他把牢底坐穿,一辈子待在监狱里。
赵东升对安曼的威胁直接无视了,反正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占理,又有杀手锏,才不怕安曼的叫嚣,只不过可能要面对一些来自市里的一些压力,毕竟没人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对市里的形象造成影响。
让赵东升既感到意外,但同时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于那晚在jǐng局做笔录的时候说的关于机械厂流水线的事情,龚丽在第二次来jǐng局配合调查的时候改了口,声称她当时是因为太恨安曼,所以才捏造了事实想要报复安曼,故而撒了谎,反正省里有调查组来机械厂调查那条流水线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市里不少人已经知道了。
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龚丽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好,给机械厂的声誉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故而向jǐng方进行了坦白,表示自己当天晚上只是想让安曼帮助自己去西德留学,而且安曼也没有强暴她,是她自愿跟安曼发生的关系,只不过后来安曼因为喝醉了,采取了过激行为,她受不了了才跑出去。
得知龚丽改口的消息后,赵东升在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很显然有人不希望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而找了龚丽,龚丽这才推翻了她先前的口供。
不过这已经晚了,事情已经传了出去,龚丽这个时候改口已经无关紧要,只会引发外界更大的猜测。
在安曼叫嚷着让赵东升坐牢的同时,赵东升的态度也十分坚决,呼吁jǐng方严惩安曼这个外国流氓,双方各持己见,相持不下,令市里感到非常头痛。
如果是别的事情的话,市里可以向赵东升施加压力,让赵东升屈服让步,可是这种有关风化的案件,谁也不好开这个口,难道要坐视光着身子的龚丽被安曼当众暴打不成?
就在赵东升和安曼僵持着的时候,副市长杜风找来了市jǐng察局的相关领导,希望市jǐng察局尽快处理赵东升殴打安曼的事件,以免影响黄州市招商引资的大局,给前来投资的外地客商和外国客商一个安全的投资环境。
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杜风介入此事无可厚非,因为他承担着黄州市招商引资的任务,而安曼是外国技术人员,属于外商的范畴,他关心这件事情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虽然杜风并没有向市公安局的领导们明确表明要严惩赵东升,不过字里行间的意思无不透露着这种意味,用市里的投资环境来向市jǐng察局施加压力。
市公安局的领导们没有办法,只好第三次找来了赵东升,含蓄地表明已经有市里领导关注此事,希望他能以市里的大局为重,向安曼妥协。
“我不知道那个领导是谁,不过如果那个领导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安曼那个流氓当众凌辱的话,那么我立刻向安曼磕头赔罪,任他处罚!”赵东升一听就恼了,立刻拍案而起,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就站了起来,怒声说道,再次强硬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jǐng方没有告诉赵东升那位市领导是谁,不过能对公安局施加压力,并且最可能关注这件事情的,在赵东升看来极有可能就是杜风,既然杜风这个时候来落井下石,那么他当然不介意很抽杜风一记耳光。
正是因为赵东升不知道那个市领导的身份,这才可以表现得如此愤概,所谓不知者不罪,赵东升此时的言论可以理解成其年轻气盛,就事论事而已,并不针对任何人,令杜风无法跟他计较。
负责和赵东升谈话的三名jǐng察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看来赵东升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其中的深浅,竟然说出这种不恰当的言论,简直就是对自己的前途不负责任。
不过,公安局里的那些年轻jǐng察却纷纷在暗地里叫好,谁也看不惯安曼的行为,外国专家怎么了,就能够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当赵东升的话传到了杜风的耳中,杜飞不由得气得面sè铁青,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陶瓷马就扔了出去,啪地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整一下赵东升,万万没想到赵东升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说出那么恶心人的话来,这简直就是当众抽了他一记耳光,让他颜面尽失。
当然了,虽然杜风没有女儿,但他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有和龚丽一样的凄惨遭遇,正是由于jǐng方没有告诉赵东升那位市领导是杜风,因此杜风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他要是跟赵东升计较的话,不仅没了气度,更是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
其实,赵东升的公安局的那番言论已经传到了其他市领导那里,就算杜风不跟赵东升计较,人们也已经将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个笑话,杜风这次可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赵东升的身上被人们贴上了“少壮派”的标签,逐渐成为了黄州市、河东省乃至全国经济改革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