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壶关。
“放箭!”伴随着关兴的这一声怒吼,数十架踏弩完成了一次齐shè。“嗾嗾嗾……”带着极为凌厉的呼啸声,势道极为强劲的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如同一片死亡乌云一般,向远处的壶关关城上狠狠地罩了过去。
城上的守军一见这片“乌云”飞出,也不消上官下达命令,立即很有默契地举起手上盾牌,或是干脆弯身躲入女墙下。在这两天壶关攻防战中,守城的曹军吃够了对方强弩的苦头。这种强弩的shè程超过600步。光是论shè程就比霹雳车还要来得恐怖,即使仰shè城楼,也能保持450步以上的有效杀伤距离。
相形之下,城上守军的弓箭shè程就要逊sè许多,根本无法对对方的这些强弩造成任何威胁。而且在劲弩超强的劲力驱动下,箭矢的穿透力,更是强悍到变态的地步。一般的木盾、皮盾根本起到防护作用,往往直接被shè穿shè破。所以到了后来,壶关守将曹休不得不命士卒持笨重的铁盾来格挡飞矢。
除此之外。为能遏制对方的强弩,曹休也想过许多办法,他甚至一度将霹雳车移上城楼轰砸敌方。曹军的霹雳车的平地最大shè程可以达到300步。借助壶关城楼的高度,可以增加到350步左右,但尽管如此,仍然比不上对方的强弩的shè程。而且,由于城楼上的空间过于狭小,cāo作霹雳车的士卒又无法得到有效的防护,反而被敌方强弩shè杀了不少人。不得已之下,这一方法很快被放弃。
曹休还曾想派jīng兵出城突袭,但仔细观察了敌军对强弩手的防卫阵势,以及掂量了一下手头上的兵力后。曹休不得不打消了念头。百般无奈之下,被动龟缩防守这个原本最为消极的方法,反而成了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
“杀!”在如蝗一般的箭矢的掩护下,一队队的汉军士兵,推着大木简陋钉成的撞车。顶着覆盖数层厚牛皮的冲车,来到壶关的关城下,对城门和城墙发起了撞击。轰隆隆的巨大撞击声,把号角和军鼓都压过了。
“快!把油全倒下去!”
“扔火把!”
“小心,那边又有人搭梯子了!”
城楼的呼喝声此起彼伏,乘着箭雨的间隙。守军士卒匆匆忙忙将滚开的沸油从城楼上倾倒下去。一些手脚稍慢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将油倒下,就被袭来的羽箭shè中,在阵阵哀号中倒地。原本用来攻击敌军的沸油也不幸地成为杀伤自己的“武器”,不少人甚至被自家地沸油烫伤、烫死。
相比较略显狼狈的守军,城下的攻城军反而没有受到多大伤害,诸般攻城器械上都蒙覆着厚实的牛皮和铁皮,有效地阻挡了沸油。
但随即落下的火把起到了作用,原本就易燃的油料在沾上火把后,立即就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将城下变成一片火海。
一些身手敏捷的攻城士兵连滚带爬地从火海中脱离,借着强弩地掩护,仓皇逃回了阵中,还有一些把xìng命丢在了这里。此时,rì已西垂。西边的天际一片血红之sè,与熊熊燃烧的城墙交相辉映着,显得无比的壮丽与瑰丽。
“铛铛铛……”就在这时,急促的鸣金声从汉军的军阵中响起。恐怖的箭阵停了下来,随即攻城大军开始缓缓后撤。
“呼~~!”看着敌军全部撤退,城楼上的曹军士兵竟然是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轻松之sè。有些人甚至忍耐不住身心的疲惫。直接瘫坐在地上。更多的人则在上官的指挥下,清理起一片狼藉的城楼来。
“今天的伤亡怎么样?”看关兴走进来之后,马谡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
“我军死伤了差不多300人,敌人也有百余人的死伤!”关兴言简意赅地道。
“嗯,传我将令,明rì起继续照常攻打城关!”马谡点了点头道。听了他这话之后,一旁的姜维犹豫了一下,却是开口道:“左司马,您这攻城也攻了五六rì了,但是以下官之见,怎么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马谡看了看姜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姜维就是姜维,这么快就看出自己的举动有些异常。除了他之外,似乎其余的人并没有发现这点。
“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味道在里面啊!”姜维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道。
“没错,我确实是虚张声势了。壶关这样的险关,又有数千守军,我等纵然是发力攻打,也难以攻下。既然如此,我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马谡笑道。至于自己究竟想做什么,现在还不是宣布的时候。想到这里马谡也是不禁有些期待地想了想,不知道自己交代邓艾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