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每天只是出出主意,当一个潇洒的谋士。但是现在事实残酷地证明,自己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点,危机远不只是在战场上才存在。
简雍和糜竺也都劝了几句,无非都是劝他不要因此消沉之类的,马谡也知道他们都是出自好心,当下连连答应下来,之后与众人挥手作别,这才带着孙尚香登船顺江而下,前往自己的襄阳老家而去。
一路之上,就连孙尚香都不免是有些沉默了。在船行离开南郑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夫君,你这次被贬官,不打紧吧?”
“说什么呢,我这是丁忧,又不是贬官。”马谡嘿嘿笑道,看孙尚香还是有些担心,马谡索xìng是安慰道:“你放心吧,夫君我家大业大,就算是不做官。你还怕我赚不到钱,养不起你?倒是我们这些年一直忙着,差点误了正事啊!”
“什么正事啊?”孙尚香有些费解地问道。
“我们成亲都快三年了,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次难得为夫有空。好好地筹划一下!”马谡一本正经地道。以前担心孙尚香年轻体质娇弱,因此一直注意让她避孕。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
“噗嗤!”听了自己丈夫这话,孙尚香闻言也是一笑,总算是不再为此介怀了。不过说笑归说笑。马谡也知道,现在的刘备,已经不是那个在赤壁,甚至在荆州的时候,和自己一起共患难,喝酒吃肉无所顾忌的老刘了。换了从前,他绝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更不会为此将自己贬官。可是在现在的他心中,安抚人心就比这些故旧之情来得重了。更何况,自己虽说和他关系还不错,但是毕竟没有和他拜把子。真正的分量能有多少,恐怕就无人知晓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马谡无所谓地道。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就在襄阳买上一块地,安安心心地当个土财主算了。抱着这种胜固可喜败亦欣的心态,一路上二人白天观赏两岸风景,优哉游哉地顺江而下去襄阳,晚上则是躲在自己的船舱之中OOXX。也算是乐不可支了。途中经过上庸等地的时候,陈到和向宠等人和他都是旧时相识,一个个还是沿途招待了他。倒也让马谡感慨了一把。这人到不全是那么势利的。
马谡还算是想得开,可以优哉游哉地回襄阳丁忧,但这毕竟是因为他是自我放逐的。另一方面,被自己老爹放逐的曹丕,则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此时距离曹丕担任小沛县令,已经是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了。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曹丕按部就班地当着这个小沛县令,虽然不能说是荒废政事。但是也只能说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算不上工作有多么突出。
在他一开始担任小沛县令的时候,世人只当曹cāo只是一时气急了,这才把大儿子贬到这里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势,曹cāo却是一点把曹丕调回许昌去的意思都没有,世人也就渐渐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而这种感觉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终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原因无它,只因为曹cāo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项有些出人意料的人事任命:令其三子曹植为五官中郎将,辅佐自己打理政务。
曹cāo这个举动,等于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自己的一号试验品曹丕已经是失败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他,即将全力打造二号实验品曹植。这些玩政治的,哪个嗅觉不是鼻子比狗都要来得尖,一时间都是蜂拥而上,往曹植那边涌过去了。那原本的曹丕,自然是无人问津,只好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小沛县令了。不过他终究也是曹cāo的亲儿子,虽然现在做着县令,上司们毕竟还是不敢真把他当县令看,倒是给予他一定程度上的zì yóu度的。
虽然如此,但是曹丕的rì子还是不太好过,眼下远离权力中心不说,之前做生意,却又是大赔了一笔,可谓是一穷二白。曹丕每每念及此处,也只能一声苦笑,借酒浇愁了。
“父相啊父相,你让我来这里,就是要我自食其果吗?”在自己县衙的后院里,曹丕灌下一杯酒,看着那烂漫的chūn花,苦笑一声道。
“夫君,眼下虽有一时之失,但是人生在世,原本就颇多坎坷,怎可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消沉意志,自毁前程呢?”看丈夫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消沉,甄宓心中也是暗暗叹息,忍不住开口劝道。
“呵呵,宓儿,你不明白的,我这次真的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曹丕苦笑道。就在这时,曹丕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世事难料,大公子若是因为一时挫折,就此消沉,实在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番美意啊!”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曹丕闻言循声看去,却也不禁一呆:司马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