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大学减肥的时候,我还试过十一七天假,每天躺在床上挺尸,一天只吃一个苹果,一个礼拜能瘦七斤。
当时也确实难受,可不会像我现在这般,我才三天没吃饭,至不至于连床都下不去了?
我以为吃了药之后缓解几天病就能慢慢好了,可我这三天吃了不下三十粒药,病不仅没好,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求生,这是人的本能。就算被感情伤的要死要活,总说要不然死了得了,可没有人会真的愿意死,最起码我不愿意。
真的难受到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掉,我挣扎着拿起手机给许一凡打了通电话。
后来许一凡跟李竺柯赶来的时候,他说听我在电话里面的声音,还以为我是孤魂野鬼。
李竺柯帮我换了衣服,我不撒谎,我真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许一凡背着我下的楼,然后打车去医院打针看病。
医生给我量了体温,都三十九度四了,差点烧成肺炎。我三天除了喝水和吃药之外,滴米未进,所以医生不敢给我打刺激胃的药,让我住院接受治疗。
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右手挂着输液瓶,李竺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在看手机。
微眯着视线,我张开嘴,动了一下之后,这才很低的声音叫道:“竺柯……”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踩到脖颈的鸭子发出来的,又扁又低。李竺柯抬头向我这边看来,见我睁开眼睛,她赶紧起身走过来。
“子衿,你醒了。”
我口很干,想咽口水却发现没有口水好咽。
李竺柯心细,她看出来之后马上递了个插吸管的瓶子给我。我就着吸管往里吸,在吞咽的时候,嗓子几乎疼得我皱起眉头来。
李竺柯眼带担忧的看着我,说:“子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觉的功夫。
很渴,可是嗓子实在是太疼了,那感觉像是小时候扁桃体发炎,虽然长大后我最起码有七八年没这么疼过。
嘴里面润了一下之后,我低声道:“你老公呢?”
李竺柯说:“医生让你醒来之后喝点粥,不能光靠葡萄糖顶着,他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
我轻轻眨着睫毛,因为生病连眼珠子都在发胀似的疼。
李竺柯拉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她看着我道:“子衿,是不是你男朋友那边的事儿?”
她问的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我说:“没事……”
其实是一言难尽。我在家挺尸一样的躺了三天,纪贯新一个电话一条短讯都没有,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只知道他在生气中。
李竺柯说:“你别怪一凡告诉我,他说看见你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子衿,这事儿你得好好想一想,有钱长得帅固然好,但你跟他在一起,到底开不开心?放不放心?还有你生病住院,他是不知道还是不过问?”
我很低的声音回她:“照片的事,我相信他不会的。”
我当时只是生气纪贯新骗我,至于他跟周梦怡之间,别说我还真不相信。
李竺柯不懂我为何如此笃定,她只是蹙眉,心急的说:“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盲目的,他说什么你都相信。这事儿在我们旁观者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欺骗,只有你还傻的相信他。”
我微垂着视线,因为每说一句话势必要用到嗓子,而嗓子太疼,所以我珍惜自己的每一句话,有时候不想解释就不说了。
李竺柯以为我被她说的心情不好,她直言道:“子衿,看你平时挺爽朗一人,我是不想看你吃亏。”
我努力勾起唇角,微笑着回她:“我知道。”
李竺柯说:“你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吧,你都这样了,他怎么能不来看你呢?”
这两天生病不舒服,每天都昏昏沉沉的,不过身体不好反倒让我心里平衡了一些,也想通了一些事。
做人不能太想当然,我觉得我没事,就必须要所有人都相信我没事,哪儿有这么强硬的规定?
也许,我对纪贯新的要求太苛刻了,我总希望他无条件的相信我。
我应该站在纪贯新那头想一想,他本就讨厌骆向东,而我又偏偏要跟骆向东和他身边的人牵扯在一起,如果我是纪贯新,我也会不开心。
如此想着,我决定跟纪贯新道个歉,所以让李竺柯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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