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我几天吗?”
匡伊扬话音落下,我本能的眼露警惕之色。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面色无异,几秒之后才道:“你不是想让我好好的嘛,那就陪我几天,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再嗑药了。”
我心底翻腾着,说不出是疼还是酸。手指不可抑制的微微发抖,没有犹豫太久,我很快便说:“你想让我陪你去哪儿?”
匡伊扬道:“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在想,如果你跟我在一起,那我们要去哪里玩,玩什么。我想了很久很久,后来终于发现,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在一起,至于去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
我看着匡伊扬,因为他轻描淡写的话,眼眶不知何时就红了。
他则旁若无人的样子,径自说着:“你现在不是做导游嘛,应该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出去玩吧。”
他的声音不大,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之前的暴躁和愤怒,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我觉得他像是从前一样。只是个爱缠着我玩的大男生。
手指不着痕迹的慢慢握紧,我暗自忍住眼泪,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他说:“好,我来制定路线,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匡伊扬道:“现在。”
如今的我已经有些看不懂匡伊扬的心思,甚至有点点害怕他,怕我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或者动作,都会引发他不满的情绪。
上天是最公平的,如今他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把欠匡伊扬的,通通还清。
我说:“市中心的景点,有你想去的吗?”
匡伊扬道:“我想回学校。”
我有点意外,可还是点头回应:“好,我陪你回去。”
我跟匡伊扬一起出了壹号公馆,他迈步往街边走,最后上了辆白色的捷豹。我绕过车头拉开副驾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车上,我俩一直无言,直到中途手机响起,我拿出来一看,是骆向东打来的。
余光瞥了见驾驶席的匡伊扬,我本能的挂断,然后用短讯回了他一句:怎么了?
骆向东问我:你不在旅行社?
我说:我跟伊扬在一起。
这条短讯刚刚发出去,匡伊扬的声音忽然传来:“谁的电话?不能当着我的面接?”
我心底本就咯噔一下,因为有点‘做贼心虚’。而匡伊扬偏偏侧头看向我,问:“是我小舅吗?”
我一直以为我挺会撒谎的,可不知是因为匡伊扬看我的眼神太淡漠,还是自己太心虚,总之我是明显的顿了一下,这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道:“不是。”
匡伊扬却说:“那你给我看看。”
我紧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匡伊扬似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别开视线,一边开车一边道:“原来你们一直都是这样骗我的。”
我心底顿时难受的不行,忍不住微微蹙眉,出声说:“伊扬,你小舅很担心你的,他也希望你好好的。”
匡伊扬面无表情的说:“好好的?我拿他当最亲密的亲人和长辈,结果呢?”
我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沉默数秒,匡伊扬又说了一句:“醉生梦死才不会记得亲人跟爱人的背叛,如果我好好的,那就是清醒着凌迟。”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很理解匡伊扬的做法,或者说是选择。
我们都只在教育别人的时候才能说得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可事情一旦落到自己身上,什么狗屁大道理人情世故,全都不如一斤白酒下肚来的痛快。
没有人愿意选择醉生梦死,也没有人愿意选择故意逃避,只是清醒着接受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不想再怪匡伊扬自甘堕落,因为如果我是他,我未必活的比他坦然。
万语千言,满肚子的话汇集到嘴边,我却只有轻声说:“伊扬,对不起。”
匡伊扬没回我,我僵硬着身体坐在副驾,没多久,手机再次震动了一声,我明知道是骆向东,却不敢再接,只得将手机放回到包里面。
从夜城市中心开车回夜大,差不多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车子经过熟悉的马路,我侧头看着窗外熟悉的布局和景致,只觉得恍如隔世。
匡伊扬把车子停在校门口,我很长时间没晕过车,可今天意外地晕车了。
整个人蔫蔫的,我无精打采的下了车,匡伊扬对我说:“我想吃牛杂火锅。”
我说:“之前的那家还在开吗?”
他‘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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