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纪贯新自己决定好的事儿,我妈自然除了嘱咐几句之外也不会多说别的。倒是纪贯新整个人特别嗨,明里暗里总是想尽办法的过来聊骚我,一会儿拉一拉我的手,一会儿偷着亲一下我的脸。
我但凡不给他好脸色看,他马上回我一句:“是不是不乐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心里面还有别人?”
我真想说,能不能别拿别人的伤疤当笑话?可我知道我要是这么说,纪贯新铁定会来一句:“呦,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受伤呢?”
我太了解他,所以万不会让自己再落入他揶揄的圈套中去。
我们在乡下生活最好的一点就是,起得早睡得早。早上不到八点就自然醒,因为晚上也是八|九点钟就躺在炕上睡觉了。
纪贯新仍旧不来炕上睡,用他的话说:“我在炕上也不能挨着你睡,还不如在炕下躺你身边呢。”
他说得对,因为连续两个晚上他睡在我头下的位置,总是会半夜三更的拽我头发,牵着我的手,或者是知道我不敢出声喊,坐起身来偷偷吻我。
我还是有一点点抗拒纪贯新的吻,倒不是排斥他,而是我妈就躺我身边,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强,每次纪贯新吻我的时候,我都吓得要死,而他偷偷在我耳边说,他爽的要死。
因为乡下的居住环境确实有些差,所以我每天都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看看还有几天能回家。
六号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我跟纪贯新正在外屋准备晚饭,我妈从里屋出来,她招呼我说:“子衿,你手机响了,进屋接电话。”
我放下手头的事情,转身进了里屋。
手机被我放在炕沿处,我一眼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没有存名字的陌生号码,号码下面的所在地显示是:凉城。
从凉城打过来的,我没多想,直接接通。
“喂?”
因为不确定对方是谁,我只说了一个字。
但是意外的是,手机里面的人没有应声,但也没挂断。
我有点诧异,不由得又‘喂’了一声,对方还是没回。
我拿着手机一声不吭,大概过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我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人的身影,是他吗?
心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不停的下坠,我一直要忍受担惊受怕,却不知何时才会触底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是忍不住出声说:“打错了吧?我挂了。”
“子衿……”
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我拿着手机的手指顿时紧了紧。
我没出声,几秒之后,手机里的男人说:“我们见一面吧。”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轻,我想象不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因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连‘不爱你’三个字都说的那般理所当然。
从离开夜城的那一刻起,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骆向东突然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我们见一面吧’,那我一定会二话不说的原谅他。
我可以放低姿态甚至是一次两次的不要自尊,可是……这么久了,我等到心已经死了。
我用右手拿着手机,垂在身侧的左手不知何时紧张到紧握成拳。
我很想问问他,如果当初他知道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爱他,他是否还会舍得错过我?
可是万语千言,话到嘴边,我只是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有男朋友了。”
我以为我不会哭,毕竟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如果有一天我能对骆向东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一定会很爽吧?
可眼下我不知道骆向东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经心如刀割,好像是我给骆向东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他有了女朋友一样的难受。
我说完之后,骆向东也不说话了,我俩就这样拿着手机默不作声。
最后还是我一狠心挂了电话,伸手抹了下眼睛,我刚转过头,里屋的房门正好被人拉开。纪贯新穿着件白色毛衣手上拎着几根大蒜看着我,我略显慌张,不由得愣了一下。
纪贯新也看着我的脸,随即又看了眼我放在炕沿处的手机,眼带狐疑的问道:“谁啊?”
“没谁。”
纪贯新一步跨进里屋,关上门。因为我妈跟我姑姥都在外面,所以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我们才刚在一起两天,你现在就开始撒谎,这样好么?”
我知道纪贯新一定会看出来,毕竟我眼眶中的眼泪还在持续的想要往外涌。我也是忍着不想哭,可心底的难过却越来越多。
垂着视线,我伸手擦掉眼泪,强忍着哽咽,低声回道:“我已经跟他说了,不让他再打电话过来。”
纪贯新脸上的表情我没看,只听得几秒之后,他沉声说:“回头我给他打电话。”
说完,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换了个口吻,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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