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的啊?”
我说:“我下楼没带手机!”
纪贯新说:“要不你先上去,他们没醒你就换身衣服下来,醒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上楼去拜访一下。”
我说:“你这么突然过来,我爸妈还得吓一跳呢。”
纪贯新道:“怎么?我长得这么吓人吗?”
他嘴里面是一句正形都没有,我都懒得跟他吵,直接打开车门下去。
车内太暖和了,乍一出车外,东北风迎面吹来,我险些一口气没倒过来给憋死。
拢着身上的大衣,我一溜小跑上了楼。刚一进门,正赶上我妈从主卧出来,她眯缝着眼睛,显然是没睡醒。
见我站在玄关处,她闷声问道:“去哪儿了?”
我说:“妈,我朋友来了,他想上来看一眼你跟我爸。”
我妈问:“什么朋友啊?这么早就过来,这才几点?”
我说:“你还记得纪贯新吗?你们在夜城见过的,他还请你们吃过饭。”
我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快到让我怀疑她根本就没忘过。
眼睛瞬间睁开,我妈吃惊的说:“纪贯新来了?从夜城过来的吗?他在哪儿呢?”
我说:“在楼下呢。”
我妈立马扭身回卧室,把我爸给叫醒了。我看着他们两个在屋里面忙的脚打后脑勺,恨不得洗脸跟刷牙同时进行。
我妈又一个劲儿的问我:“子衿,你怎么不早点打声招呼?你看看现在这事儿弄的。”
我说:“我也是大早上被他的电话吵醒的,我都不知道他要过来。”
我爸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慌里慌张的开始穿衣服,然后说:“我下去迎迎他。”
我说:“不用,你们穿好了我就打电话叫他上来。”
我妈这人半辈子活的体面,愣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梳洗打扮好,甚至化了精致的妆。我爸也是一身看似随意其实精心挑选过的羊绒衫搭配休闲裤。
对比他们两个,我还是之前出去见纪贯新的那副德行,顶多是洗了脸刷了牙。
我妈一边盘头一边骂我:“赶紧去换身衣服,别整的跟家庭妇女似的!”
家庭妇女?我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给纪贯新打了个电话,叫他可以上来了。
挂断电话,我打开衣柜拿了件连体的紫色毛衣裙换上。
门铃很快响起,我从卧室出去,只听到我爸妈热情的声音,招呼纪贯新进来坐。
纪贯新手上提着好些袋子,我刚才没在车上看到,也不知道他打哪儿变出来的。
换了鞋,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不好意思叔叔阿姨,大早上的打扰你们睡觉了。”
我妈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是起得晚。”
纪贯新看了眼我妈,然后道:“阿姨,小一年没见,您比之前更漂亮了。”
我妈被纪贯新夸得花枝乱颤,笑着回道:“瞧这孩子,我这都奔五十的人了,还漂亮什么啊。”
纪贯新说:“阿姨,回头您就跟别人说您三十七八,保准没人能猜出您的年纪。”
进门三句话不到,纪贯新就成功给我妈俘虏了。接下来是我爸,我爸穿了件浅灰色的羊绒衫,是我还在夜城的时候给他买的,Fendi的牌子。
纪贯新看着我爸说:“叔叔,您真有眼光,您身上这衣服我也有一件,可是我穿没您穿挂架。”
我爸笑着说:“是么?子衿给我买的,当时我也挺相中的。”
纪贯新道:“叔叔也显年轻,看起来顶多四十出头。”
我算是看清楚了,但凡是人都爱听好话。关键这马屁拍的这么响这么溜,一般人做不到。
纪贯新坐在沙发上,开始给我爸妈分派礼物。送我爸的是烟酒,烟是整条的,白纸包着,没有任何标志,纪贯新说这是他朋友专门从烟厂给弄出来的,我爸一定喜欢。
送我妈的是羊绒披肩跟围巾,都是大牌子,上万的。
他进门五分钟,我愣是一句户都没插上。站在客厅里面,我看着他们三口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我妈侧头看了我一眼,出声吩咐:“站着干嘛呢,给贯新倒水啊。”
纪贯新看了我一眼,立马站起身,说:“不用,我自己倒。”
我妈拉着纪贯新的胳膊,让他坐下,然后指使我说:“快点去。”
纪贯新笑道:“阿姨,您别让她伺候我,回头她该找我麻烦了。”
我妈说:“没事儿,在这儿阿姨做主,她不敢跟你怎么样。”
我拿着杯子在饮水机处接水,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真是几万块钱就给他们收买了,是不是亲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