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了一个‘喂’字,匡伊扬立马就听出我的不对劲儿,他出声问道:“学姐,你怎么了?”
拿着手机站在街头,我口鼻中呼出的都是白雾。
暗自调节呼吸,我尽量语气如常的回道:“没事儿,天冷,有点感冒了。”
匡伊扬马上说:“怎么搞的,严重吗?去医院看过了吗?实在不行你请假回家休息吧。”
我忽然想到徐璐对我说的那句话,她说:“子衿,这年头我真的找不到哪个男人能像伊扬这样,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
是啊,这一路走来,好像没变的只有匡伊扬对我的心。有时候我自己都纳闷,他怎么这么能坚持?他到底喜欢上我什么了?
对比我偷偷喜欢上骆向东的心,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儿,面前就有这么个好男人摆着我不要,偏偏去抢别人的东西。
如今落得个灰头土脸的地步,我谁都不怪,只怪自己犯贱。
越想心里面越难受,我强忍着眼泪,不敢说话。
匡伊扬在手机里面试探性的问道:“学姐?你没事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声音沉闷的回道:“没事儿。”说罢,我生怕匡伊扬怀疑,所以主动岔开话题,出声问道:“你干嘛呢?”
匡伊扬回道:“刚下课,今天国经课老师家里有事没来,我们临时通知放假休息。”
我笑着问道:“每天都有惊喜,高兴吧?”
匡伊扬笑了一声,出声回道:“其实我都还好,上不上课无所谓。”
我说:“你这样显得我跟多不乐意上课似的,重新说。”
匡伊扬一边笑一边说道:“其实我倍儿高兴,我说我无所谓,其实就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你都没看见我,我现在都乐开花了。”
我被他逗乐,一路从公司往公寓走,一直都在跟他讲电话。
等到了电梯口的时候,我对匡伊扬说:“伊扬,我要进电梯了,电梯里面信号不好。”
匡伊扬说:“好,你挂了吧学姐,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挂断电话,我乘电梯上楼,然后回到公寓。
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纪贯新,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穿着拖鞋往里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给纪贯新。
手机响了蛮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里面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跟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喂?”
我说:“都几点了,你还睡觉呢?”
纪贯新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道:“嗯,我昨天睡得晚。”
我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他感冒发烧到要住院的地步,一定很严重,那晚又陪我在外面折腾了半宿,我怕他的病再反复,那我就过意不去了。
纪贯新低声回道:“没事儿,我都回家了。”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那就好。”
纪贯新不再说话,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怪,因为往常别说我主动给他打电话,就是他打给我,那也是嘚吧嘚不停的说。今儿怎么好像有点沉默?
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纪贯新又是过了几秒才开口回道:“困着呢,想睡觉。”
我说:“哦,那你赶紧睡吧,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事儿。”
纪贯新只回了我一个‘恩’。
我本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好请他吃顿饭以表谢意的,结果就这么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
挂断电话,我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心底说不出的空。
骆向东说的没错,偌大的夜城,我没有亲人,朋友也是寥寥可数。如今我在生骆向东的气,主动拒绝跟他一起玩;而匡伊扬还远在学校,也不能马上过来;唯一能让我想到的纪贯新,他还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我有种被人遗弃,孤零零的感觉。
在沙发上自怨自艾的一会儿,我起身上了楼。自打跟陈文航分手以后,我自己修炼出一门绝技,只要心情差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我就睡觉。只要睡着了,就能暂时忘掉所有的不高兴。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度窝囊逃避现实的做法。可我现在身心俱疲,真的想不到还有其它法子能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的。
洗了个澡,我倒在床上拉着窗帘蒙头睡觉。因为冬天黑的早,加之我又是个以光线来判断早晚的人,所以睡着睡着,我糊涂的以为这是晚上十一二点,因此中途醒来过一两次,我都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睡到浑身发软,我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持续了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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