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都是奴才一时之过,才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还望王爷则个责罚,奴才做这些,也不过是常年深居宫中,见到比自己年轻俊朗且健全的男子,心中心存嫉妒,而恰巧易君又不会武功,烂醉如泥,正是奴才能够对付的对象,所以奴才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王爷您深明大义,聪慧如此,断不要把此事告知皇上,也不要认为奴才乃是帝后身边之人,此事就是帝后所为,其实一切都是奴才自己的意思,还望王爷勿要将此事牵扯给帝后,帝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三德子长篇大论一番后,对着黎素卿深深磕了好几个响头,本就是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被他磕得发出咚咚之声。
而那光滑的石头,此刻正倒映着屋中众人,初春的天气,天寒地冻,即便是屋中设有暖炉,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阵阵寒意仍是从地板上渗出。
片刻后,三德子的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该是这一下下重重的磕头所致。
黎素卿冷冷的望着正在地上似机械一般,向她磕头的三德子,片刻后抬眸望向白玉冰。
此刻的白玉冰脸上稍显苍白,一张薄唇紧闭,却也是冷眼相看。
果然后宫之中,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即便是跟了自己数年,贴心贴肺的心腹又如何?有难的时候,还是得冷着一颗心,任其自生自灭,甚至不管他的死活,也要先保全自己。黎素卿望着他,甫起唇,一字一句道:
“帝后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臣妹虽然暂居宫中,却也是外人,后宫之事,还是由帝后决定!”
黎素卿这句话,无疑就是决定此事暂时告一段落,既然双方都没有损失,而那三德子又毕竟是帝后之人,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第一次犯错而已,是该给他一次机会,交由帝后处理,弦外之音,实则就是,此事她将不会再追究。
白玉冰闻言,一瞬间脸上神色快速变换,最后变作一抹淡然,瞟了一眼地上的三德子,冷冷道:“还不快谢谢王爷饶了你的狗命!”
三德子闻言连忙又朝黎素卿重重磕了几下,大理石的地板上,已然可见一丝殷红,而三德子的额头上,汩汩鲜血似一条溪流一般,从伤口处流出。
“奴才谢谢王爷不杀之恩!”
此时屋外又开始飘飞如鹅毛一般的大雪,天空也是在同情这位公公,遇上了这么一位冰冷的主子。大理石地板,映着他,使得他流满了血红的脸,显得格外狰狞而恐怖。
白玉离俊眉一皱,继而冷冷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内侍三德子,言行不正,心存歪风,嫉妒心强,趁侧君醉酒之时,绑其至女官房中,与女官秋香串通一气,上演如此闹剧。今还令本宫与有孕在身的王爷,深陷其中,被其二人耍的团团转。此二人心思诡计多端,特命其二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着关押至暴室面壁思过,以儆效尤!”
白玉冰此话一出,立马就有内侍宫女上前,把哭得稀里哗啦的三德子,和早已经吓得一脸苍白,只会全身打颤的秋香拖出了屋子。
待二人拖出去杖责之后,白玉冰回眸,轻声道:
“今日之事,原是一个闹剧,叨扰了多时,如今王爷有孕在身,本宫就不再扰王爷歇息了!”说罢转身离去。
黎素卿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异常的肃穆,低垂眉眼道:“恭送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