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轩阴沉着脸躺在床上,他知道握着姚儿的手心有些粘稠,粘稠之物是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至于这毒是谁下的,他隐隐中猜到了是谁。
“我真气全无,四肢无力,可有解?”乔轩冷厉的道。
卢议真不敢抬头去看姚六六:“这个只要我把毒性压下来,就没事了,我去写药方,随军而来的药里还缺了几味,诸将军,一会我写好方子,你速命人去找药。”
龙十七听完这些,面色阴沉如水,六小姐和乔将军的感情,她这一路看在眼里,眼下出了这种事,让六小姐因这毒拱手把心爱之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这心得有多痛?难道从此以后,六小姐和乔将军就只能过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诸卫扫了眼已呆若木鸡的姚六六,叹了口气,便准备跟卢议出去拿药方,瞄了眼咬牙切齿的龙十七,诸卫抽搐了一下,见她还不想走,便拽她一把,龙十七这才磨着牙出了房间。
人全走了,只剩他二人,姚六六僵坐在床边,此时什么话也形容不出她的心声,她完全失去思考的呆滞在哪。
乔轩虚弱的闭上双眼,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天娘让他喝的那盅冰糖燕窝的事上。
姚六六失踪的那几年,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留军营,前三年平内乱,一直在飞虎营训练新兵,像凌黑,肉包子,陈猫儿,李狗子,诸卫等人,就是在飞虎营带出来的。
他坚信自己身边的这些将士,绝不会给他下这种毒,那么唯一有机会给他下毒的就只有娘。
那次他从关外回京诉职,娘想让他纳妾,不惜给他下春YAO,那药就下在娘让他喝的冰糖燕窝里,而娘想让他纳的是珊蝴,但现在细细回想,珊蝴绝对没有这等心机。那天事过后,他恼怒娘居然对他无所不用其极,一怒之下回到关外,根本就没细查娘是从哪里弄来的春YAO。
再细细回想,那天娘让珊蝴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又趁他用冷水去火逼毒时,娘又把珊蝴送到他房里,当时愤怒之下,他并没有看清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是谁,如今回想,那女人光着身体,背对着他,那光洁无暇,吹指可弹的躯体,绝不可能是个丫环的身体,难道是郑铃铛?
当想到这个可能,乔轩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跳了起来。
姚六六失魂落魄,直到他掌心发力,有如铁箍一样的握着她的手,她才惊醒了过来。
“乔轩,没事的,一定有解药的,只是卢议不知道。”她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他。
“……”乔轩无言以对,让他从此以后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延绵子嗣,那绝无可能,更何况郑铃铛还被他偷梁换柱送到了佟继玖府里,就算郑铃铛没有送走,他此生也绝不会碰她。
乔轩无力的再次闭目,心里泣血一样的回响卢议那句,此毒无解,好个无解,好个情比金坚的九里香,好个情香泪,好个情香蛊。
娘,你都做了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让乔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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