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听懂了,姚六六这是要去找苏小凤了。
姚泽生想到苏小凤的嘴脸,不禁头痛的一秒,生怕姚六六会吃亏,便站了起来,道:“六六,爹陪你去吧?”
姚六六笑着摇头,姚泽生心软,如今已不是当年摸索着前进的时候,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将苏小凤和姚天海死死的踩进泥里,若让姚泽生去,只怕他见不得这些。
姚天宗看了眼璀璨生辉的姐姐,福至心灵的道:“爹,您在家陪着娘和姥爷姥姥吧,我陪姐姐去,放心,我一定可以保护好姐姐。”
姚六六窝心的笑了,忍不住拿另一只手,像当年那样揉了揉姚天宗的脑袋。
这家伙,今年才十一,可跟当年的罗梦生一样,都有些少年老成,束的也是单鬏发髻,上面绑了根淡蓝色的绸缎,看起来很是早熟。
舒仁堂看到姐弟如此同心同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阿生啊,让他们去吧,六丫头,你真是个操劳命,也是我们没用,让你刚回来就心烦。”
“我刚回来就听君弟道,根者烂矣,岂能再让其腐败,这句话说得极好,爹,我知您心软姚氏一脉,但若再这样纵容下去,就会养成一条若大的蛀虫和硕鼠,这些年他们利用我不在,造得已经够多了,这些委屈,您忍得下去,六六忍不下去。”
姚天宗立马接道:“姐姐说得没错,我早就忍不下去了,爹,您能桃李满天下,让灵鎏学府名扬天下,为何就自己看不破?您常说,亲者严,疏者宽,那爹对他们是严还是宽?严时,他们听还是不听?取还是不取?宽时,他们是感激还是恼怒?”
姚泽生站在那怔忡,良久后,才长叹了一声偏过头,呐呐的道:“可他们终究是你们大伯父的孩子,你们大伯父苦了半辈子,我真不想伤他的心。”
姚天宗烦闷的偏过头,他知道爹不是古板,不是不知道,更不是迂腐,对姚天海、苏小凤,还有姚长宝一忍再忍,全都是因为大伯父。
姚六六垂着眼帘忽然道:“这些年灵鎏山庄赚了不少银钱,吃喝不愁,大伯父怎么忽然卧病在床?”
一句话,骤然问得姚泽生哑然无声……
舒仁堂等人也纷纷皱眉……
看他们的表情,姚六六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显然所有人都不想说。
最终是舒氏长吁了口气,似百看不厌的望着六六道:“六六,你去吧,你爹只是一时没想明白。”
姚泽生暗然的垂下眼帘,大哥五年前忽然卧病在床,为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忤逆不孝的畜牲……可再恼,他们也姓姚,大哥忍得,他还有什么不能忍……
姚六六和姚天宗对视了眼,再看向姚长霜,姚长霜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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