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说不出话,圆不了先前的谎,结结巴巴的摇头低语:“我没有……我没有,我不要喝绝子汤……”
“你不要喝,那就证明,你并不是想无名无份的侍候我爹娘,而是想坐上姨娘的位置,再生几个孩子,抢夺我姚家的家业,只是荷香你可知道,我的户籍是单出去的,实际上,我跟我爹娘并不是一家人,你想我的家业,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姚六六挑眉淡淡的道,她不怕这些事乔轩知道,乔轩早晚也会知道,所以她说了。
荷香见鬼一样的瞪大双眼,眼底的悔意和贪婪,已经布满了她的双眼。
钱啊,真是好东西,可以让人丧失一切理智。
荷香扭动着身体,跟一根虫一样想爬过来,可偏偏又爬不动。
“六小姐,荷香错了,荷香是真的想侍候老爷和夫人一辈子的。”
还不改口啊!
“乔轩你去宁城帮我抓绝子汤吧,顺便帮我把叱咤和吊晴叫来。”
荷香哭的泪如雨下,银牙重重的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满嘴的腥甜,才张口道:“我喝,我愿意喝。”
真是孤注一掷啊!
“嗯,很好,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那药是从何而来的,否则绝子汤只是前奏,我保证一会叱咤和吊晴会对人肉很感兴趣。”
荷香睁大眼,恐惧的摇着头,脑海里划过当年在许府做丫环时,有一个爬了老爷的床,后来被人发现掉到了井里,一尸两命,她一个小小丫环,在主人面前,命真的就如有那草芥,她是多么后悔,不该如此。
“我说我说,那药是一个叫阿九的人给我的,我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是个铃医。”
铃医又是行医,就是居无定所的大夫,会一点皮毛医术,打着招摇撞骗的旗子,在农村行走,这种铃医,又恰好多以贩卖****的药物为主。
“铃医?说吧,是怎么碰上的。”
“那天夫人让我去田村收米粉作坊的薄帐,正好我碰到他,当时他拉着我说,说我……”荷香看了眼乔轩,有些难以启齿。
姚六六给乔轩递了眼色,乔轩心领会神的走出地窖,只是也没走多远,以他的内功听力,自然能听到。
“说吧。”
“他说,我葵水来时,是不是腹痛难忍,我说是。”荷香泪水涟涟,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然后他说,看我眉间有春色,又正值妙龄,我本想,这人太轻狂,不想理会,可他居然像看相的先生一样,说出我是老爷和夫人的丫环,还说夫人正在孕期,可怜老爷不能****,实在是痛苦……六小姐,当时我真的不懂这些,但我回家,偶然撞到老爷在书房……”
“所以,我是真的不忍看老爷那么辛苦,才又去找了那个铃医,问他有什么可解的方法,然后那铃医就给了我这些药,告诉我,放在酒里或茶里,就可以了。”
果然是有人在后面暗示和指使,这手法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