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僖嫔的确是知道收敛了。
怎么能不知道呢?
要知道,上一次她吃亏,就是因为在仁孝皇后的丧仪期间邀宠,被自己狠狠的弄了一回,若不是后来为了对付沈怜香让她复位,她现在还不见得有出头之日呢。
她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若水气呼呼的道:“奴婢觉得,娘娘该说说她。”
“……”
“不说她邀不邀宠的事,只说死者为大,如今皇贵妃才刚送入皇陵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南烟大概是刚刚坐得有点累了,这个时候,慢慢的靠在了卧榻上。
疲态尽显。
她说道:“可是你别忘了,她邀宠,也要有人肯宠她才是。”
“呃?”
“是皇上找她说话,也是皇上去静怡轩的。”
“……”
“本宫骂她,不就是指桑骂槐,说皇上的不是吗?”
“……”
听到她的话,若水没有立刻说什么,只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南烟,像是感到非常的疑惑不解似得。
要知道,虽然皇帝去找姚贵人说话,去静怡轩看她,别人是不能管,可贵妃身为如今的众妃之首,又代掌凤印,管的不就是后宫的事吗?
皇帝管不了,嫔妃的举止,她还是能管的。
再说了,平时,她也没少管皇上。
有的时候,两个人又是吵又是冷战,吓得他们下面的人心惊胆寒,可现在,该她管的时候,她怎么反倒不管了?
若水歪着脑袋看着她。
南烟原本有些恹恹的,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又笑了笑:“怎么了?”
若水道:“娘娘,为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南烟想了想,笑道:“你知道,本宫以前刚进宫的时候,是什么样?”
若水道:“奴婢虽然没有见过,可也听他们说起过,娘娘那个时候还不是贵妃,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尚宝女官,而且,还是奴籍,照样敢当面劝谏皇上;之前也是。怎么现在,反倒——”
南烟透着一点倦怠之意,懒懒的笑道:“那,你还有一点不知道,就是根本刚跟皇上的时候,还年少青春得很。”
“啊?”
“现在,本宫已经不是什么二八少艾了,那天还说起,本宫生了成钧之后,脸上就长斑了。”
说着,她伸手摸了一把脸。
然后又说道:“你再看看姚贵人,且不说她,她是个出挑儿的,单看那些新进宫的选侍们,一个个跟花骨朵一样,谁不图个鲜灵呢?”
“……”
“本宫管得住这一次,还能管得住两次三次,管得住今后那几十年的岁月吗?”
若水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话是这么说,可南烟说这话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好听。
她上前一步,蹲在了南烟的前面,双手扒着卧榻边沿,说道:“娘娘这话说得,自己是有多老?你才二十多岁呢。”
南烟懒懒的道;“二十多岁,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
“那又怎么了?奴婢看娘娘比宫里其他娘娘好多了,也就是娘娘你平时懒,不愿意装扮,衣裳也只捡简单的穿,知道的说你跟着皇上朴素节俭,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贵人,别人是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