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是,南烟的心里对他,也并非没有怀疑。
在这个时候,选择做什么事,和选择用什么人,都是生死攸关的。
南烟又看了他很久。
然后转过身往天牢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鹤衣,从现在开始,你跟在本宫身边,没有本宫的吩咐,一步都不准离开。”
鹤衣对着她的背影长身一揖:“是。”
两个人回到天牢里的戒律房,解石还跪在地上,而祝成轩和阮恒舟两个人大概都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再多审问他一句话,一看到南烟带着鹤衣回来,两个人都迎上前去。
“娘娘……”
南烟只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冷笑的解石。
这个时候再对上他的冷笑,南烟完全明白那种意思——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几乎已经落入他的圈套中了。
南烟冷冷的看着他,突然道:“来人,给本宫剔了他的头。”
“……!”
这话一出,就看见解石的脸上露出了惊惶的表情,拼命挣扎了起来,不过,两边的狱卒立刻上前按住了他。
一看到这个表情,南烟就知道结果了。
不过,证据还是要拿到的。
几个狱卒手起刀落,在解石的挣扎和嘶吼声中将他的头发剔了个七七八八,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按到地上的时候,南烟走上前去,借着火光一看——
果然!
在他的后脖颈,之前头发浓密的地方,有一朵花的标记。
跟当年那具尸体上的标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南烟记得,当年那具尸体上的那朵花,花萼上只有两片花瓣,而这个解石的,有三片花瓣。
难怪,那个人是他的手下了。
一花堂虽然是杀手组织,也分等级,所纹标记上花瓣越多,等级越高。
这个解石,至少是个中上级的人物了。
南烟慢慢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几个狱卒按倒在地,挣扎间伤口又崩裂开,鲜血流了一地的解石。
她冷冷的说道:“把他关起来。”
“是。”
几个狱卒立刻拖着解石往外走去,解石却反倒不肯走似得,拼命挣扎着,头发蓬乱,血流满面,一双被鲜血浸得发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南烟。
“解石,”
南烟冷冷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本宫的,哪怕你死——你死了最好,这样,本宫能随时让人削掉你的头皮作为证据,你活着或是死,对本宫而言没有半点不同。”
解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啊,”
南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还是有一点不同。”
“……”
“你刺杀皇上,本该受尽折磨再让你死,这样才能消除本宫心头这口恶气。”
“……”
“若你就这么死了……也无妨,本宫自然会将本来该用在你身上的那些酷刑,一个一个的往谢皎皎的身上招呼。谁让她是你的义女呢。”
解石的眼睛都红了,拼命挣扎,却挣不开几个狱卒的禁锢。
只见南烟冷笑道:“把他拖下去,不必给他止血。”
“……”
“本宫倒要看看,他是愿意活着受罪,还是死了让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