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当时不说。”
“切,”
叶诤立刻说道:“皇上真当微臣是那种没城府的人,听着什么都闹起来?”
“……”
“那种人,能成什么大事?”
“……”
“微臣受皇上调教这么多年,这点斤两还是有的。”
“……”
“再说了,这件事,事关贵妃娘娘的身世和名讳,微臣岂能当着外人的面就说出来。”
祝烽看了他一眼。
倒也不问,他口中的“外人”,是指温家那一对爷孙,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只点头道:“你做得对。”
叶诤嘿嘿的笑了一声。
然后说道:“皇上,这件事微臣觉着不同寻常,将他们爷孙留在眼皮子底下是最好的。回京之后,让微臣来安排这些事吧。”
祝烽道:“原本也是要你来安排的。”
“……”
“别人做事,朕都不放心。”
“微臣明白。”
叶诤说着笑了起来,便说道:“那,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没有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祝烽说道:“让下面的人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先派一批人马出去报信。我们要带温家这几个人出去,只怕还得费些事。主要是,别让贵妃担心。”
叶诤笑道:“微臣明白。”
说完,对着祝烽行了个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但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祝烽突然又道:“还有一件事。”
叶诤立刻回头,等他吩咐。
祝烽看向,沉沉道:“温离玉说的那些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回去之后不要提,尤其是不要让皇后和鹤衣他们知道。”
“……!”
叶诤一愣,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只是事关贵妃的名讳和身世,为什么还要瞒着皇后和鹤衣呢?
他不解,但皇帝已经这么吩咐了,他也只能轻声道:“微臣明白。”
说完退了出去。
等到他离开,周围更加安静了。
祝烽仍然没有躺下休息,他的脑子里,翻江倒海。
刚刚,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
当他听到那温老说出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提出让他们跟着自己去京城,还要帮那个痴儿治病。
从叶诤的话来看,这,果然不是不关己的事。
只是不知道,那痴儿,到底看到了什么。
跟南烟的身世有关吗?
还是,跟自己心里那股说不出的,熟悉又难受的感觉有关?
他越想越感到心情复杂,即使此刻已经过了子时,早就万籁俱寂,他仍然睡不着,索性起身往外走去。
外面,是温家的墓地。
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没这个忌讳,借着月光,慢慢的沿着中间那条小路往前走,看着周围那些静静矗立的墓碑,透着无限的荒凉。
他喃喃道:“你们,是要解脱了,可朕——”
还要在这迷茫的记忆迷宫里,束缚多久?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正站在那块巨大的石碑下,立刻道:“谁?”
月光下,薛运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