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祝烽一听,顿时惊喜得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虽然仍是看不懂,但这一次,看不懂也没关系了。
他说道:“这颗药,能够解‘雁过无痕’的毒性?真的可以?”
“是的,毒性是完全抵消了。”
“这——,这太好了!”
祝烽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且是真正欣喜的笑容。
薛灵其实说得没错,对他来说,叶诤的确是很重要,甚至比起后宫的一些嫔妃都更重要。
能救活叶诤,已经是一件大喜事。
但,南烟也同样,在欢喜之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而祝烽在喜悦之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
他的眉心一蹙:“嗯?”
立刻抬头看向南烟,说道:“你刚刚说,你拿给汪白芷的这颗药,跟’雁过无痕’的毒性完全相抵?”
“是。”
“完全相抵,没有一点差池?”
“没有。”
“……”
“就好像,这,就是‘雁过无痕’的解药似得。”
“……”
祝烽沉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南烟也不说话了,整个书房里迷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南烟的气息也更沉了一些,像是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都惊到祝烽一样。
过了许久,祝烽终于开口了。
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低沉,道:“鹤衣把那药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南烟急忙道:“他说,那些药是他过去还在炼丹的时候炼制出来的,能派些用处,若叶诤不好了,就给他碰碰运气。”
“……”
祝烽的眼中,沉郁之色更浓了。
南烟知道,他之前不让自己给叶诤用药,是因为不相信鹤衣,认为他给出的药不能解毒。
那种“不能”,一种安全。
但现在,鹤衣的药,正正能解‘雁过无痕’的毒性的。
这,就完全不同了。
南烟看着祝烽,神情既复杂,又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这些年来,她跟鹤衣也算是熟人了,不管是当初祝烽带兵杀入皇城,与他相遇;到后来,他在朝为官,自己做尚宝女官的时候,时常接触;自己册封为贵妃,与他也有些往来。
鹤衣,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虽然是个出家人,后来入世,入仕,沾染了凡尘,却是一点都没有俗气的意思,反倒是这三丈红尘中难得的清明者。
可是,回想起来,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处,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身为出家人,会在祝烽的身边。
又为什么,要入世,入仕。
她想了想,试探着道:“皇上,鹤衣他——”
“行了!”
祝烽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低沉得像是陷到了很深的地方,南烟只听着这两个字,就感觉心跳都沉了一下。
她立刻闭上了嘴。
祝烽道:“这件事,先不要提。”
“……是。”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跟任何人,都不要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