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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妙音这几天也几乎没能合眼,到这个时候精神不济,也回永和宫休息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叶诤问道:“那你现在去做什么?”
鹤衣道:“还有一个人,我要找到他。”
叶诤愣了一下:“你是说,简若丞?”
“不错。”
“我就觉得奇怪,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出现,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鹤衣说着,神情中难得透出了一丝阴郁,转身朝前方走去,叶诤急忙跟上去:“这还不要紧?那什么要紧?”
鹤衣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北平城能有多大?禁城六军,连同锦衣卫已经全都出动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他,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呃?”
叶诤一愣,才像是回过神来:“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
“……”
“这么多人,居然找不到他一个人。”
鹤衣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诤急忙说道:“不过,他有心避而不见,也很难找到他。”
鹤衣说道:“有心避而不见,可以躲一时,但我算准了,最多三天的时间,是完全可以找到他的。可是,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加上简家那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之后我加派人手在简家周围看着,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那,是怎么样?”
“我怀疑,有人在帮他。”
“什么?!”
叶诤惊了一下:“有人帮他?可是,他现在的身份这么特殊,一边是曾经在宁王府做过事的人,而且,皇上派了那么多人要找他,谁敢帮他?谁又能帮他?”
“敢不敢,都很难说,但是,能真正做到让禁城六军和锦衣卫在城中搜索了那么多天,都一无所获,这才是最重要的。”
叶诤的目光一闪:“你是说——”
鹤衣沉默着,慢慢的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宁王被毒杀,大理寺的人被灭口,包括我们在北平遍寻不获简若丞,可见,我们这一次面对的,是一个无形的,却无比强大的敌人。”
“……”
“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了朝堂上,而我们,却都还不知道。”
叶诤的冷汗都出来了:“谁,又这么大的能量?”
鹤衣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往前走着。
过了许久,他又停下来,回头看向已经非常远的御书房,即使已经远得快要看不到了,但仍旧能感受到那种沉闷的气息。
他沉声道:“这个人,步步为营。我只希望,皇上不要再受影响,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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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格外的长。
可是,祝烽几乎是没有闭眼,就这么坐在御书房的椅子里,在这个漫漫长夜中煎熬着。
好像,曾经经历过的一个长夜,深黑而漫长,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空旷的御书房,第一次让他感觉到窒息。
只要一闭上眼,他就好像陷入了一种混乱的境地里,好像——狂乱的飓风,卷着漫天黄沙在周围,逼得人无法呼吸。
好像,一场过于漫长的噩梦。
一直守在一旁的玉公公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轻声说道:“皇上,皇上要回去休息吗?”
话音刚落,只见祝烽猛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