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丞的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而祝煊自己却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说不定,他现在一直昏迷着。”
“……”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那本王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拿下他!”
简若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在下还是那句话,做任何的决定,要知己知彼。”
“……”
“那天皇上在大祀坛上昏迷,到底是真的昏迷,还是为了避免之后受到群臣的威逼,孰真孰假,王爷可以判断吗?”
“这——”
祝煊哑口无言。
简若丞又道:“这两天,皇上也的确没有上朝。可是,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宫中也没有一条确切的信息传出来,王爷在宫中安插的眼线,都没有办法进入皇帝的寝宫。”
“……”
“在这种情况下,只凭猜测而做出决定,很有可能,会让你一脚踏空。”
想到这种可能,祝煊也迟疑了一下。
简若丞继续说道:“王爷之前布局了那么久,即使在大祀坛上亲自显身,逼迫了皇上,但仍然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这是正确的,任何一件事,底线都是要保护自己。”
“……”
“可是,如果现在,王爷趁着这个所谓的‘机会’,在北平起兵,那就彻底暴露了自己。”
“……”
“皇上本来是不能拿王爷怎么样的。”
“……”
“但你起兵造反,那皇上就有十足的理由,抓你,杀你!”
听到这里,祝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
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两天皇上不上朝,而做出了一个他昏迷不醒的假象,是为了诱本王出手,然后再趁机治本王的罪?”
“王爷认为呢?”
简若丞平静的看着他,说道:“至少在在下看来,现在王爷起兵,一来没有把握,二来落人口实,不是上上之策。”
“不错。”
祝煊考虑了一会儿,点头道:“许世风在北平驻扎也已经这么多年了,根基深厚,本王虽然也调集了一些兵马过来,但真要打起来,的确还不足以与他抗衡;而倓国那边——”
说到这里,他又咬了咬牙。
“他们自己,已经开始内斗起来了,自然更没有兵力来帮本王。”
“所以现在,王爷回到自己的封地,才是最要紧的。”
“……”
“保存实力,以图将来。”
“……”
祝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伸手拍着简若丞的肩膀,说道:“若丞啊,本王现在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一席话说得本王茅塞顿开,好,就照你说得办。”
“嗯。”
简若丞点了点头,又看向他,道:“那,王爷不会再要取司南烟的性命了吧?”
祝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取一个人的性命,又不一定,是要杀了她。”
“……”
“若丞,你不必如此惊惶啊。”
简若丞的眉心一蹙,看向他。
祝煊笑道:“反正,现在咱们的皇上‘昏迷不醒’,就趁着这个时候,做一些你一直想做的事吧。”
就在这时,皇宫的深处。
躺在床上的祝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