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去,一定是我故意的。”
这个男人,一旦这样温柔这样幽默,就更加的让人着迷,甚至,让人沉陷……
钟亦可随后便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心底暖暖的,甜甜的。
“佟总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她轻声问道。
“不习惯被人注视而已。”他随口应着。
尽管钟亦可十分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低调甚至神秘,但她却没有再问。相对于他们的关系而言,她觉得今晚她已经说了不少逾矩的话,她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气息丝毫不乱的抱着她,步履轻松的一路走过十几阶楼梯,又穿过一条长廊,走进了大厅。不少人看见他们的亲密举止,发出了阵阵议论声,他的脚步半分也未作停留。
门童替他们打开门,鞠躬恭送,他们刚出了门,就听见了关绍东追过来的声音。
“哥,怎么这就走了?”
佟佑安替她打开车门,回身道,“她脚崴了,我们先回去。”
关绍东咧着嘴,低头看着车里的钟亦可,“哟,怎么崴的啊?都怪我一时贪嘴去喝了杯酒,竟然不知道呢?”
钟亦可笑笑,“谢谢关少关心,我去卫生间时候崴的。”
关绍东愣了一下,看向佟佑安,“她没告诉你怎么回事?”
已经替她关了车门正要走向自己那边的佟佑安停住脚步,“什么怎么回事?”
关绍东摸了摸下巴,这女人难道就这么算了?竟没去告状好让佟佑安给她出口气?她会是那么安分的女人?
他脑子忽然一转,哼,难不成还是惦记着那个四眼蠢货,怕告了状再让他吃亏?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他低低对佟佑安说道,“她才不是去卫生间崴的脚,她是和姚望那个二货媳妇起了争执推推搡搡绊倒的,准是怕你再找姚望麻烦才没告诉你,这个女人,还心疼她那个旧情郎呢!你小心着点,保不齐她以后还和姚望勾、搭!”
佟佑安的黑眸闪了闪,拍拍他的肩,“好,知道了。我们走了。”
车子一路飞驰,佟佑安忽然问道,“你真的是在卫生间绊倒崴的脚?”
钟亦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
佟佑安沉默片刻,又问道,“和姚望单独都聊了些什么?”
钟亦可立刻侧头看向他,微微皱眉,“我没单独和他聊,宴厅那么多人,钟胜蓝又寸步不离守着他,我怎么可能和他单独聊。佟总误会什么了吗?”
佟佑安点点头,语气微凉,“那最好。我不希望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你明白吧?”
钟亦可笑了笑,看向窗外,“我明白。”
两人之间本来挺好的气氛,莫名其妙就又冷却成冰水混合物的温度了。钟亦可在心底无奈的一声轻叹。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一直到车子驶入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老宅子。钟亦可看着那像是古迹景区一般的入口,有些诧异。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不是传说中的寒王府吗?”
“嗯。”佟佑安随口应道。
钟亦可疑惑不已,“可是,你住这里?这里不应该是受国家保护的历史遗迹吗?”
佟佑安语气平淡,“所谓的遗迹就只是你看到的那两块残垣断墙,而且你也说了,这是传说中的寒王府,只是一个槿城的传说而已,没有历史可考,和买其他的地皮一样,政府许可,不过是价钱高点罢了。”
钟亦可于是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欣赏着这一路红瓦青墙宫灯轻摇的悠远韵味,仿佛离别了现世,走进了一段遥远的历史时空。
很快,一处府邸模样的大宅映入眼帘,门匾上石雕的繁体“望潇园”三个字,让整个门楼看上去气派而灵美。
车子驶近时,大门徐徐自开,别有洞天的院景,让人顿生置身皇家园林之感,钟亦可忍不住轻叹道,“佟总真会享受生活,佟总的家,俨然是帝王居所一般。”
“过奖,我只是不喜俗套而已。”他声音无波。
话落时他已经下了车,走到她的门边,为她打开了车门。
“请吧,佟太太。”他的语气虽然轻缓,表情却是淡漠的,钟亦可浅笑着下了车,“我这个佟太太,还是第一次’回家’呢。”
“怎么,还没进门,就喜欢上这里了?”
佟佑安意味不明的声音让钟亦可果断摇头,“错了,我还真不敢住这里。福薄的人,压不住这样的宅子,反倒容易惹事上身。”
佟佑安轻轻揽住她的肩,两人状似亲昵的一路前行,他却笑的无情,“那正好,我正不习惯和人同住。看来娶你,真是省却了不少的麻烦呢。”
钟亦可心底一阵微凉,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两人进了主院,忽然便响起一阵狗叫声。
门口一只高大无比像灰狼一样的狗,正在向着他们狂吠,毫无束缚的它在看见钟亦可那一瞬间,嗖的就向她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