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链接了某一处的现场联播。
这好像是个球场,我好奇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徐朗给我解释,我很快就看见了行动局的人,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
我问道:“他们在找什么?”
“炸弹啊!我在这个能够容下七万人的球场里放了炸弹,如果今天晚上,他们没有办法找到炸弹的话,明天这里将会有七万人化为灰烬。”
这么大?就他们这么几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我在屏幕数了数,就他们行动局的几个人,加起来都没有10个啊?
我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请人帮忙啊?”
徐朗解释说:“这是一场国际球赛,明天来看球的人来自几百个国家,他们有时间去跟主办方沟通,还不如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来找呢?但是如果他们把时间就一直耗费在这里,若水就不知道能够活多久了?”
我紧张道:“若水的炸弹不是假的吗?”
“炸弹是假的,但是有些东西是真的啊?”他用遥控器给我换了个频道,我看见若水被绳子捆在一个高低架上,脖子上套着绳子,脚底下踩着的是冰块。
而那个冰块正在慢慢的融化了,我看的触目惊心,感觉若水这样很难受。
“你、你……”。
我狠狠地捶了徐朗几下,但是我这点力气,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说:“别着急,这个冰块融化得很慢的,应该可以撑到明天早上八点,如果他们的动作够快的话,应该来得及去救她的。”
徐朗又把屏幕切换回去了,很不解地问道:“但是,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抽一个人去救若水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这里?是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在天亮之前找到炸弹并且拆除它,还是他们已经放弃了呢?我真的很不明白?”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换个角度想一想,他们没有时间啊?他们就这么点人,而且还是暗中迁入球场经常地毯式搜索的,他们那里有时间去思考别的,或者说,来自各国的七万人与若水相比,那边更加重要一点吧?
我很难过,为若水,为自己,同时,也感到光荣,为他们这种舍身为国的精神?
我不知道这辈子我能不能有这样的牺牲觉悟?
更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格局能够上升到这一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我觉得他们在看不到边际的球场里找到炸弹希望比较渺茫吧?可能我觉得若水生还的机会比较小吧?
我说:“可不可以放了若水,他们这时候不是已经做了决定吗?你想要的答案,已经看到了,他们选择了国家?放弃了家庭。”
我相信若水不会怪他们的?在他们的身边呆久了,这种感觉似乎能够理解了,谁让我们做了他们的女人呢?
“我还有一个答案想知道,就是,当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而死之后,他们会不会为此感到后悔?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选择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耗费在这里?万一找不到炸弹,也许两边都会落空啊?按着‘止损原则’,我认为他们还是需要派个人过去救若水才是啊?为什么不呢?”
他的这问题很犀利,为什么不呢?
我说:“可能是因为‘士气’吧?”
“士气?”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解释道:“吴名士是总指挥使,他肯定不能走的,他一走,他们这个团队的士气会下降,看到的希望会更少,成功的几率会更加低;
被抓住的人质里有林致和的女人,所以他也不能走,如果他走了,他们的信仰会被摧毁,人都是有求生的欲望,他走了,就意味着他认为他们在天亮之前找不到炸弹?
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有片刻的迟疑,就生出很间隙出来,有空做这样的心理斗争,不如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他们认为更加重要的一边,他们的女人都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没有七万人口重要吧。”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选择的!
人是自私的,但是人也是伟大的。
只是有些时候自私,有些时候伟大而已,如果,让我把兜里的一块钱给乞丐,我可能想着还是先买两个包子自己吃了。
但是,如果说,我死了,就可以拯救苍生,我可能会选择死吧?
虽然,我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打算就这样看一个晚上吗?会很累的,不如睡一觉,早上起来看结果不是更好吗?”
虽然我感觉眼睛有点发涨,的确有点疲劳,但是我不打算睡?
我问道:“你给他们留下了生线索,我要跟他们一起找炸弹。”
徐朗听我这么说,竟然笑了,问道:“你不懂法文是不是?”
“不懂!”
“那我们也玩个游戏吧!一个十分烧脑,并且很考验人的游戏,需要有很强烈的心理斗争。”
我不解地瞧着他。
他说:“球场根本就没有炸弹,现在,你可以去通知他们,也可以救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