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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您可不要糊涂啊!”孙将军从一旁拦过来,他中了迷魂香的毒,此刻武功尽失,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伸出手去想要拦住上官承德。
上官承德脚步不停,手上寒光一闪,一把银光闪闪的薄剑出现在他的掌心,剑刃从孙国庆的掌心刺进去,一直沿着他的手臂穿透他的胸口,从后背穿了出来。
“你这个乱臣贼子!”孙国庆吐出一口鲜血,“噗!”一声喷出来,喷了上官承德满脸。
上官承德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渍,孙国庆委顿在地,两眼睁得大在的,断了气。
上官承德踩在孙国庆的胸口,用力拔出长剑来,脸上带着冷冷的表情,朝着曹嫣昔和上官云轩走过来。
他的鞋上沾了孙国庆的血,一步一个血脚印,印在祭台上,宛若地狱花开。
“皇兄,既然父皇已经禅位于你,他又仙逝而去,现在你是大齐国的皇帝了!”上官云轩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将长剑轻轻抵在上官云轩的胸前:“现在就该你来写个退位诏书,传位于我即可!”
“你这个弑父屠母的恶徒,我就是死也不会写这个诏书!”上官云轩挺直脊背,淡淡地说。
“哦!”上官承德的笑容变得更深,他轻轻把长剑往里一送:“这样呢?也不写吗?”
上官云轩吃痛,身体一抖!他紧贴着曹嫣昔的部位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曹嫣昔知道他流血了。
“你休想!”上官云轩沉声说道。
“那这样呢?”上官承德调转剑刃,对准曹嫣昔的咽喉,然后又慢慢向上移到曹嫣昔的脸颊上:“如果我在嫂子这如花似玉的脸上来几剑呢?”
曹嫣昔瑟缩一下:“承德,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啊!这么冲动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冲动吗?”上官承德笑:“我有冲动吗?我一直都很冷静啊!你们一直说我冲动幼稚少不更事!比不上上官云轩稳重踏实!我一直在向他学习中啊!”
他举起长剑来,轻轻放在曹嫣昔的脸上:“嫂子这么如花似玉,我真是不忍心下手啊!”
曹嫣昔闭上眼睛,心时一片死灰,突然听到身边呛啷一声响,她睁开眼睛,只见上官承德的脖子上套着一条银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握在银发人的手里。
“我不能让你伤害嫣昔!”银发人低声说!
“医魔!!”曹忠元从座位上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他指着银发人说:“你明明是我的大哥,曹忠修!你怎么没死?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曹忠修,这个名字好熟悉!”银发人笑笑:“可是我不是曹忠修!我真的不是他!”
他手里的银链一收,上官承德被拖得离开了曹嫣昔的身畔。
“对!对!”曹忠元指着医魔说:“你绝对不是曹忠修,我大哥身体孱弱,从来没有练习过武功,那里有你这般凌厉的身手!可是你的脸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你倒底是谁?是不是戴着人脸面具前来冒充我家大哥”
“不!”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一旁的把皓命席上冲了过来,她奔到医魔面前,突然扑过去,搂住医魔放声大哭起来:“轩儿!轩儿,你居然没死?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医魔身形一顿,抬起头来向老妇人望去,曹嫣昔乘机从药囊里拿出数粒迷魂香的解药塞进上官云轩的嘴里。
老妇人扑在医魔怀里哀哀地痛哭着,医魔的却颇有些手足无措。
曹嫣昔认出那老妇人正是曹府的老夫人,一品皓命夫人孙氏,她因为坐在女席,距离这毒烟位置比较远一些,基本上没有中毒烟,此刻行动自如。
医魔任老妇人哭了一会儿,脸上也闪过丝丝动容的神情,但是他的动容不过一闪而逝,旋即将老夫人推开去:“你为什么抱着我哭?”
他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不解的表情,看着曹老夫人:“我……我和你很熟悉吗?”
一旁的上官云轩服下了迷魂香的解药,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上官承德回过头来,发现他的动静,顿时大惊失色:“医魔,快快杀了他,若是他的武力恢复,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医魔缓缓地把曹老夫人从胸前推开,抬头望向上官云轩。
“前辈!不可动手!”曹嫣昔大声地说,她指着上官承德说:“他们本是兄弟,这样同室操戈的事情,您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兄弟!”医魔的脸上显出迷惑的表情:“兄弟!同室操戈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么?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样同室操戈?”
他的身形突然爆起,手里的银链化做一条银色的长蛇,直冲着上官云轩扑了过去:“兄友弟恭什么的最是可恨!我生平就要杀死你们这些兄友弟恭的垃圾!”
眼见局势变化如此迅速,场上的人一时之间都惊得睁大了眼睛,这银发人的功夫非正非邪,加之他那条银链上不知道淬了什么毒液,甩动之间隐隐散发出一股中人欲呕腥气。
曹氏老夫人站得离医魔最近,此刻闪避不及,在毒气的熏蒸之下,脸色变得苍白,她叫道:“嫣昔!他是你的父亲啊!你快些阻止他!不能让他再以下犯上杀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