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的身份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他们如此盛情地邀请自己入府,所为是何?曹嫣昔以手抚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得清楚。她索性不想了。
她走去找上官云轩和顺庆,只见两人也在各自惊奇这城主倒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云轩和顺庆的房间布置和曹嫣昔的那间差不多,只是被褥窗帘都是瓦蓝的颜色,用的面料也是粗布,比曹嫣昔的要粗糙不少。
看到这样的情况,曹嫣昔略微放下一点心来,也许正如陈实所说,他是按照男女将曹嫣昔和顺庆上官云轩分开了。
三人正在交换着各自对这奇怪的城主邀请的猜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声音用大齐话问:“三位可要一起用膳?”
“用膳?”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曹嫣昔低声问顺庆:“你们呼延家的人都这么大方?收留陌生人,还招待用膳?”
顺庆摇摇头,低声说:“其实我也不记得,我三岁便被送去草原上让奴隶抚养,十一岁便去了大齐做卧底,呼延家的事情,我除了我娘,其它的都不怎么记得了!”
“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曹嫣昔整整衣襟,扬声说:“进来吧!摆膳!”
从门外鱼贯进来五六个侍女,手里提着食盒,打开来,一样一样铺了满桌:“三位请慢用!”
领头的一个脸圆圆的侍女向着曹嫣昔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曹嫣昔看了桌上的菜肴,只见当中一个烤羊腿,旁边放着一碗雪白的羊杂汤,一个清炒白萝卜,一个素青菜,一个炒羊肝,一钵米饭,样样份量都不小,在曹嫣昔看来,至少够七八个人吃。
等侍女们退下,顺庆首先便忍不住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箸羊肝便往嘴里放。
“啪!”一声响,上官云轩把顺庆手里的羊肝打了下来:“吃,就知道吃,你以为呼延家的人这么好,欢迎你回来?”
顺庆悻悻地扔下筷子:“我只是想替你试试毒而已!”
“不必了!”上官云轩摆摆手:“我听你师傅的,你师傅说能吃,我就吃,你师傅说不能吃,我便一口也不会动。”
十数日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曹嫣昔看到这一桌佳肴,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但她警惕性却还有。
“你们者别急,让我试试!”
曹嫣昔拿出银针来插进饭菜里,挨个试了一遍,又把银针放在一旁,等了半响,银针的颜色没有分毫变化。
“吃吧!”曹嫣昔说。
三人大吃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桌上的饭菜便被横扫一空。
“撑死了!”顺庆摇摇头,他觉得自己象一只吃撑了的填鸭,再多吃一口就要裂开。
门再次被敲开,脸圆圆的侍女领人进来,把桌上剩余的碗筷收拾起来。
那女子正要出去,曹嫣昔问:“你叫什么名字?”
圆脸侍女一怔,向曹嫣昔鞠了一躬:“我叫桃花!”
“桃花,你的大齐话说得不错啊!”
“桃花本来就是大齐人士,不幸父母早亡,被掳到哈兹国,卖身为奴!”
“哦!这么说来我们是同乡啊!”曹嫣昔高兴起来:“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既然我们相见,那就是有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城主会把我们几个带回府里来?”
曹嫣昔不问还好,一提出这个问题,桃花的脸色突然变成青白色:“奴婢不知道,主子的事情,奴婢怎么知道呢?三位客人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
门“呯”一声在桃花身后关上!
屋里三个人面面相觑!曹嫣昔打了个呵欠:“管它呢!反正都来了!先好吃好喝几天再说!那个陈管家说得对,反正住客栈也是住,住这里也是住,我就想洗澡,不知道呼延府上可有温泉?没有温泉,浴室也行,实在是连个浴室也没有,那给我一个木桶我也认了!”说完,她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曹嫣昔四处打量着屋子,她总觉得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屋子很小,曹嫣昔四处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呯呯!”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曹嫣昔应了一声:“谁啊?”
“在下陈实,请问姑娘可还住得惯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啊,是陈管家啊!”曹嫣昔走过去打开屋门,只见门外站着垂手而立的陈实。
曹嫣昔对陈实微笑着说:“陈管家,我就想洗个澡,不知道陈管家可方便?”
“洗澡?”陈实愣了一下:“姑娘从大齐而来,您可能不知道哈兹人的风俗,哈兹人是不洗澡的,都是到一处温泉去,男女一起泡泡,他们管这叫天汤!”
“男女混浴?”曹嫣昔吃了一惊:“没有男女分开洗澡的地方吗?”
“没有!”陈实摇摇头:“不过姑娘如果实在是想洗,我一会让丫头给您担一桶热水来,您就在屋里洗洗可好?”
曹嫣昔点点头:“那就麻烦陈管家了!”
陈实摇摇头:“曹姑娘是城主和城主夫人的贵客,那里谈得上麻烦二字?”说完陈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