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大圣的身体被蜷成一团塞在陶缶里,它嫣昔的眼睛大大地睁着,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留恋!曹嫣昔的心象被人揪成一团似地剧烈疼痛起来,她抬起头,眼前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模糊一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针对我来好了!它不过是只小猴,你们为什么连它都不能放过?”
小顺子说:“姐姐怎么了?不过是一只畜牲而已,姐姐头痛,我家乡的密方便是活吃猴脑!我想姐姐平素对大圣那么好,让你活吃,您肯定做不出来,所以我就把大圣炖成了汤,来孝敬姐姐!”
“啊!”曹嫣昔一声凄厉地尖叫,她愤怒地朝着小顺子扑过去,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露出阴险笑容的男人撕成碎片!
小顺子侧身闪开,回手一掌击中曹嫣昔的脖颈,曹嫣昔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嫣昔渐渐恢复了意识,她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扔在地上。
“小顺,你说她死了吗?”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问。
有人伸曹嫣昔鼻下探了一探,小顺子的声音响起来:“没事,她还活着呢!”
从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曹嫣昔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闭上眼继续装着昏迷。
只听宛儿又说:“你刚才去地下医室看了吗?有没有找到解药?”
“有个屁!”小顺子破口大骂:“这个女人根本在撒谎!地下医室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几个柜子和台子,什么也没有!这个女人想把我们诱进地下医室,多半有什么阴谋。我们可不能上她的当,偏偏不去地下医室,就在这里审问她,把解药拿到手!”
“妈的,都过了两个时辰,这个女人还没醒?”
曹嫣昔身下的地板震动起来,小顺子的话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医官姐姐,你该醒了吧!如果你以为装昏迷就可以逃过!那你就想得太美!”
“哗啦”一声,满满一杯水被泼到曹嫣昔的脸上,猝不及防,曹嫣昔被呛得咳嗽起来。
“啪啪啪!”小顺子低下头来,拍打着曹嫣昔的脸蛋:“醒醒!医官姐姐!如果你还是不醒来,我就拿刀把你的手指切下来,切一只不醒,我就切两只,如果你的纤纤玉手被切光了指头,可就不好看了哦!”
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曹嫣昔索性不再装睡,她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你们倒底想要怎么样?”
“把五毒穿肠散的解药给我们!”小顺子狠狠地说:“我保证不杀你!”
“哈!”曹嫣昔笑起来:“我有这么幼稚吗?你们俩恐怕已经破釜沉舟了吧!一个假太监,能在宫里呆下去吗?我给了你解药!杀了我,你们俩不正好远走高飞吗?”
小顺子说:“你以为你不把解药给我,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他眼露凶光,从腰间拨出一把雪亮的菜刀,猛地在空中一晃:“你不把解药给我,我就先剁了你的手指头!一支一支!一直剁到你愿意把解药交给我为止!”
曹嫣昔冷笑:“你试试!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便立即咬舌自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若是有种就试试!还有啊,我可告诉你,要动手可得快些,不然我的救兵就来了,当心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小顺子大怒,举起菜刀来,正准备一刀剁下,旁地里宛儿冲了过来:“小顺子,你别冲动!这个女人性子执拗,我和她同住了这么久,我对她非常了解!你若是真的动了她,只怕她真的就要咬舌自尽!那我们即使逃出了皇宫,也会身受五毒穿肠散之毒,生不如死!不如让我来劝劝她!”
小顺子想了想,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天地间一片漆黑,现在正是深夜,院子里静无人声,那里有什么救兵。不如试试宛儿的办法。
“好!你试试劝说她识相一些!”小顺子提着刀走到一旁。
宛儿把曹嫣昔从地上扶起来,解开缚住她手脚的绳索,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医官姐姐,您看您万金之体,何苦和我们这些粗人斗气呢?我和小顺不过是您的一个屁,您若是高兴了,便将我们放了就是!一个屁呢,您夹着可也难受不是!不如把解药给了我们,放了我们离开!”
曹嫣昔咬着牙不做声,眼前总是闪过那枚嫣昔的漂浮在油汤里的头颅!
宛儿看曹嫣昔不动心,接着又说:“姐姐我们相处一场,妹妹我怎么忍心看您受小顺子的酷刑?他是个粗人,平素便是杀鸡杀猪的事情做得多,杀了大圣给您炖汤是我们不好,可也是为了治疗姐姐的头痛病啊!如果姐姐不听我的劝告,小顺子真的动起手来,我可拦不住他!姐姐这么美丽的手指头,若真是被一根一根剁了下来!那可真是不好看了!”
曹嫣昔仍然不做声,宛儿急了:“你当我轻言细语好说话是吗?我们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不识相是吗?小顺,你过来,把她的手指头给我剁下来!”
突然宛儿看见曹嫣昔笑了起来:“我的救兵来了!你们俩死定了!”
“什么?”宛儿回过头去,只见身后那里还有小顺的身影。
“小顺!小顺!你别闹了!你在那里啊?”宛儿惶急地大叫起来。
“嚓!”一声轻响,屋子里的蜡烛亮了起来,小顺坐在桌旁,身上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大团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