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乃我曹家后院的老奴,一生兢兢业业,何罪之有?”曹宰相闻言道。
“宰相大人,是老奴欺骗了你,老奴当初进曹家大院不过只是为了见夫人一面。”齐伯跪拜在地,颤抖的说道。
大夫人刘氏心中一惊,神情微颤着,“你,你,你不要,胡说!”口中的话早已不成句。
“老奴口无虚言,夫人在嫁到曹府之前,的确与老奴有着未能割舍的情谊,而……而烟儿,正是老奴与夫人之女。”齐伯叹道。
“你,你……”刘氏面色通红,指着齐伯久久说不出话来。
曹沁烟更是面色一瘫,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你说什么!”曹宰相一脸怒气,捂着胸口,急血攻心,轻闭着双眼,有什么痛苦能比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更加痛苦的!
曹嫣昔微微一怔,她如此做来,究竟是为了他,还是害了他,她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了曹宰相。
“爹爹。”曹嫣昔轻声说着。
“无碍。”缓和一阵,曹宰相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轻声道。
“来人,将刘氏、曹沁烟久居于此,待我想好如何处置她们,再做定夺!”曹宰相吩咐道。
“等一下!”许久没有言语的凤卿澜叫住了发号施令的曹宰相,“宰相大人,无论烟儿究竟是谁的女儿,今日,本宫要带她走。”
曹沁烟忽而抬起双眼,将期盼的目光落在凤卿澜身上,如果太子带走她,她是不是就有救了?
“太子殿下,要娶太子妃是不是要将老臣的家务事处理清楚了,再做定夺呢?”曹宰相忍着心中的诸多不快说道。
“本宫是怕,将未来的太子妃放在曹家后院囚禁起来,委实会委屈了她。”凤卿澜神色坚定的说道。
“哎,罢了,烟儿无错,你要带就带走吧。”曹宰相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千错万错都是刘氏和齐伯的错,烟儿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她有什么过错呢。
“多谢宰相大人。”凤卿澜拱手道,继而走到曹沁烟面前,拉住曹沁烟冰凉无骨的小手,这一次曹沁烟没有拒绝。
“烟儿,救救娘啊。”刘氏看着曹沁烟即将离去,她站在原地大喊道。
“娘。”曹沁烟回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刘氏。
“烟儿要走赶紧走,别让爹爹改变主意!”曹宰相大喝道,让曹沁烟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若是还放过刘氏,这绝无可能。
“烟儿,我们走吧。”凤卿澜拉住烟儿急忙向门口走去,生怕耽搁一刻,曹宰相改变主意跟他夺回了曹沁烟。
曹沁烟低了低头,此时她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得了母亲呢,她咬了咬牙,跟着凤卿澜跑了出去。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杂种,当初就不该生你出来,竟然一个人跑了,留下娘在这里受苦。”刘氏看着曹沁烟离去的背影,大骂道。
“啪!”一声狠狠的巴掌声令刘氏止住了哭声。
“你还有脸在这里骂孩子,当初究竟是谁的错,让你死太便宜你了,在这里好好反省,待我处置!”曹宰相一双大手,五个血印狠狠地印在刘氏的脸上。
曹嫣昔没有半分怜悯,这是她们罪有应得,包括刚刚逃开的曹沁烟,她以为,她去了太子府就会安全了么?笑话!她曹嫣昔何时会对敌人如此的心慈手软过。
辱她者,百倍辱之。
欺她者,百倍欺之。
欺辱她身边人者,更有甚之!
她会为春晓和灵狐今日所受之苦,加倍偿还的!
曹宰相负手而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刘氏和一脸悔意的齐伯。
曹嫣昔冷哼一声,继而走出了别院。
“啪!啪!啪!”
曹嫣昔刚走到自家别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一声声鞭响,却没有传出任何尖叫之声,她闻言匆忙的向院内跑去。
只见青裩反手被绑在梨树粗壮的树干之上,上官云轩手拿长鞭,正对着青裩鞭打而去。
“住手!”曹嫣昔大喝道,“你凭什么动手鞭打我的暗卫!”她一把抢下上官云轩手中的鞭子,脸上盛怒着。
“擅离职守,令春晓和灵狐受苦,作为暗卫也是要有惩罚和纪律的。”上官云轩板着脸说道,又一把夺回曹嫣昔抢走的鞭子握在手中。
曹嫣昔微怔,今日她将青裩留在别院之中,一方面是想对他那日给上官云轩透漏自己的行踪一些惩罚,但更多的是想让他保护春晓,但春晓和灵狐被曹沁烟掳走之时,他在哪里!
“二十军鞭,是他作为一名暗卫该有的惩罚,”上官云轩音落,手中的长鞭继续挥舞着。
云泙立在一旁,向着曹嫣昔投去求救的目光,以往将军发怒,没有任何人能劝动将军,但自从曹三小姐出现后,将军整个人似乎变得不大一样了,甚至连发怒都只为曹三小姐一个人怒。
“上官云轩!”曹嫣昔大喊道。
忽然间,地动山摇,连云泙万年不变的脸上都抖了三抖,刚刚……曹三小姐叫将军什么?
“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曹嫣昔撇了撇嘴巴,虽然她也很气愤青裩保护不周,但罪不至死啊。
“堂堂顶尖暗卫连二十军鞭都受不了,那他就可以回家种田了!”上官云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也没有因为曹嫣昔当众叫他名字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