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拦着我?放开我……”汪纯雪与保镖发生了争执,大声的争吵了起来。
因为门口的动静很大,导致灵堂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汪纯雪和保镖的声音。
路敬腾和路心兰一听那声音就明白,是汪纯雪回来了。
路心兰第一反应就是准备起身,出去带汪纯雪进来。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起来,就已经被路敬腾给拉住了手臂。
路敬腾盯着自己的姐姐,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示意,希望她对汪纯雪和他的事情,今天不要插手。
路心兰心中很担心,可又不想违背路敬腾的意思。于是,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等父亲安葬了之后,再去帮助他们夫妻俩解除误会。
路敬腾站起身来,大步向门口走去。
此时的林小诗,已提前到了汪纯雪的身边。她是汪纯雪的好闺蜜,来了路公馆那么多次,自然也称得上路家的朋友。
“纯雪,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把我都急死了。怎么样?你没出什么事吧?快让我好好看看……”林小诗握着汪纯雪的手,仔细打量着她的全身。
“小诗,我没事。”汪纯雪此时可没有心情跟林小诗叙旧,赶紧拿开了,她握着她手臂的手。并向里面走去。
汪纯雪才走了几步,只见在灵堂中的路敬腾,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她被动的愣在原地,目光紧紧的锁着他的脸颊。心中充满了悲伤与急切,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可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无法直接对他说出来。一切尽在她那双深情的眸子中。
汪树强一家站在一起,远远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他同样没有立刻跑到她的身边去。这里毕竟是路家的灵堂,他们应该尊重逝者。
“敬腾,我……”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你我之间以后再无瓜葛。这里不欢迎你。”路敬腾不等汪纯雪把话说完,张口用那阴冷的言辞,冷酷的打断她的话。
她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她的家?她的归宿吗?她和他之间,怎么可能会没有瓜葛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们俩说离婚,就算离婚了吗?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无情?纵使她有千错万错,他也应该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去改正啊?她犯的错误,真的就那么不可饶恕吗?
“我们……我们先不说这些好不好?”她向路敬腾靠近一步,小声的对他说:“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有什么事,等爸爸的葬礼结束之后,我们再说好吗?”
“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的冷酷。
她因他的冷酷与无情,导致原本就寒冷的身子,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反正今天我参加爸爸的葬礼,那是参加定了。”她的心一横,他不让她参加,她便偏要参加。
她抬起脚来,一步一步大步向灵堂里面走去。然而就在她走在第三步,与路敬腾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臂却突然被他的手,使劲的拽住了。
对!是被他用手使劲的‘拽住’的,而不是被他‘拉着’,或者是‘轻握’。
她缓慢的转头盯着他,他原本冷酷的神色,纹丝不改。那只被他拽着的手臂,让她感觉其中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似的。
“滚出去。”路敬腾用力一拉,汪纯雪连连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停下来。
他的声音,整个都是怒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阴冷又决绝。
这三个字,足以让整个灵堂的人,都可以听清楚。
不过,在场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汪纯雪和路敬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向来在荧屏上很恩爱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在他们父亲的灵堂上,闹上这样的一出?
“腾少,你干什么啊?”林小诗是汪纯雪的死党,看到路敬腾如此对待她,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她上前搂着汪纯雪的肩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尤其是那双手,跟从冰窖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凉。
“小诗,你不要管我。你到一边去。”汪纯雪拿开林小诗护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推往一边,这是她和路敬腾之间的事,她想自己来解决。“我只是想送爸爸最近一程,你是没有权力阻止我的。”汪纯雪盯着对面的路敬腾,她显得很无奈,于是双腿一软,直接就地跪了下去。
站在汪树强身边的汪临月,此时也按捺不住了,用手支撑着那还未隆起来的腰身肚子,一步一步向汪纯雪走去。